第一百二十七章 連橫[第1頁/共3頁]

蕭瑾雙手舉杯，看著清澈的酒液倒入杯中，笑道：“近些光陰跟從兄長居於西北，竟是好久未回東都，不知父母雙親動靜，實在愧為人子。”

蕭瑾臉上暴露笑意，起家離座，拱手作揖道：“蕭瑾謝過多數督成全。”

陸謙盯著蕭瑾，一字一句道：“江南士族之心所向，民氣可用。”

陸謙沉默好久，長撥出一口氣，輕聲笑道：“你就如此鑒定蕭烈不會接管劃江而治的局麵？”

蕭瑾安靜道：“外族禍亂中原的南北朝能夠呈現在疇昔，但毫不會呈現在當下，即便是蕭煜，娶了上代草原汗王的公主，守著一片偌大草原，麾下六十二台吉，也不敢讓草原雄師南下半步，何故？因為他不想也不敢做千古罪人，蕭煜冇這個膽量，多數督可有？”

陸謙雙手按在扶手上，上身微微前傾，當真問道：“然後呢？”

不等陸謙答覆，蕭瑾就已經自問自答道：“在我看來，其一是因為蕭煜高傲，做了一個先冒頭的椽子。其二則是因為秦政兵敗過分俄然，也過分偶合，導致遠征江南的西北猝不及防，被牧人起趁虛而入。至於其三，便是蕭煜樹敵浩繁，牆倒世人推。縱觀高低千年以來諸國訂交，無外乎遠交近攻四字，蕭煜逆勢而行，焉有不敗之理？”

陸謙沉默半晌，緩聲道：“即便蕭烈能一統江北又如何？本督另有大江天險。”

蕭瑾嗤笑一聲道：“江南久無戰事，能兵戈的兵卒都在江北，隻靠抓壯丁和流民組建起來的百萬雄師，他們是連弓都拉不開的，大江真的守得住嗎？”

舍內一片寂靜。

蕭瑾曼斯層次地飲儘杯中之酒，正色道：“當下西北勢如累卵，多數督覺得然否？”

陸謙細細咀嚼，撫掌讚歎道：“懷瑜當真有國士大才。”

陸謙作為仆人，提起酒壺要為蕭瑾斟酒，道：“盛功兄邇來可好？”

陸謙長歎一聲，不再多言。

雅舍內設有一桌，桌上有十二道菜式，臨窗而望，可見崖下碧波滾滾，浪拍崖岸，捲起千層雪。

酒是一等一的江南名酒，已在地下深埋三十個年初，本日取出，酒香四溢，如果有酒鬼在此，怕是聞香便先醉三分。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酒液仍舊清澈見底，不見半分渾濁。

賓主分而落座，桌上隻要兩人。秋葉、章傳庭、袁廷等人皆未入內。

蕭瑾，道“方纔蕭某說民氣無用，略有公允，民氣有大用，卻不成為一時之用，須得緩緩圖之。”

陸謙再次點頭。

蕭瑾輕抿了一口杯中酒液，直言道：“多數督明知蕭瑾來意，何必顧擺佈而言他？”

蕭瑾摘下頭上的鬥笠，拱手道：“西北蕭瑾見過多數督。”

蕭瑾笑道：“如果西北一朝顛覆，局勢又會如何？”

蕭瑾望著陸謙，緩緩問道：“多數督覺得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