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下之誌[第1頁/共3頁]
江都道術坊,紫榮觀。
在真正的明眼人耳中,這些話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朝廷天軍?秦政的二十萬天子親軍已經是朝不保夕。讓小天子秦顯奪職蕭烈?蕭烈反過甚來廢立天子還差未幾!至於牧人起那邊,但是與朝廷天兵正“打的熾熱”,與蕭煜差的不過是那一層還未捅破的窗戶紙罷了。】
杜明師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如此一來,蕭煜不再是阿誰大鄭朝廷冊封的西平郡王,不管授爵還是封官,都可自行其事,在西北和草原也變得更加名正言順,收攏權益天然會更輕易一些。”
氣勢洶洶的清流們在罵完蕭煜以後,又將鋒芒指向了作為丞相的蕭烈,言其身為丞相,卻負天下之望,不能為陛下安寧四方,實在是誤國誤民之極。又言其與蕭煜本就是父子,實在是狼心狗肺之徒,一在朝堂,一在西北,互為奧援。蕭煜稱王,西北陸沉,底子就是蕭氏父子狼子野心的鐵證!
蕭烈娶妻生子都比較晚,有了蕭煜這個嫡宗子時,他已經是二十五歲,此時固然外在不顯,彷彿仍舊是合法丁壯之人,但實際上也是知天命年紀的人了,自從跨過五十歲這道門檻後,他還真有些知天命的感受,心態上有了很大竄改。就拿此番清流之事來講,如果疇前的蕭烈,那裡會容得一幫冬烘聒噪,早就鐵血彈壓,隻是現在的他,卻有耐煩安撫。
蕭烈回府,顏可卿親身迎了出來,已經與平常世家伉儷無異的兩人結伴向內宅走去。出去內宅後,顏可卿奉侍著蕭烈換下官袍,問道:“明天如何返來的這麼晚?”
待到顏可卿出去後,蕭烈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語道:“西北王,好,好啊,我在東都等著你過來。”
又有清流對小天子秦顯進言,要求奪職賣國奸相蕭烈,同時調牧人起雄師安定西北兵變,還廟堂一個浩然正氣,給西北一個朗朗乾坤。
說話間,謝公義又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遞到杜明師的手中,道:“這是明公的親筆信。”
蕭烈畢竟是年紀大了,冇豐年青時那般對女人上心,任憑顏可卿將本身那幾個侍妾打發到蕭家老宅,對於顏可卿占了正房,擺出當家主母的做派,也是聽之任之。
對於這些清流權貴,自古就有風言奏事之權,蕭烈也不好真的狠下殺手,隻能是一邊撫一邊打,將鬨騰的最短長的幾個抓出來,投入暗衛詔獄,同時以各種手腕打壓那些跟風而上的士子,這幾天年是很有焦頭爛額之感。
杜明師翻開,信箋上隻要寥寥數言。
謝公義笑道:“好一個天下之誌,謝或人也很獵奇,明日之域中,到底是誰家的天下。”
蕭煜校兵稱王的動靜,如一陣強風,在短短的月餘工夫裡,吹遍了全部中原大地。】
又是一年東都秋,蕭烈的馬車從宮城中緩緩駛出,冇有去公主府,而是回了本身的丞相府。蕭烈的正妻陵安公主,自從兄長鄭帝身後,就一向幽居於公主府邸,鮮少露麵,蕭烈也許是另有幾分伉儷情分的原因,倒也會隔三差五地去往公主府一趟,隻是在顏可卿帶著女兒來到東都搬入丞相府後,蕭烈去公主府的次數就越來越少,而跟著李皎負氣出走,顏可卿也成為了丞相府本色上的女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