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藏兵[第3頁/共18頁]

結香道：“冇有啊。”她撫上他的額，又伸進被子摸到他身上，皺了眉，“你很熱嗎？如何出了一身的汗，又這般涼？”

“嗬……本身去。你覺得我想稱王稱霸？你覺得我是為了權力？不，是仇恨。”她坐直了身子，“你不是自誇最懂我的仇恨嗎？你被仇敵奪去的地盤不是應當再奪返來嗎？被困在草叢的鷹不該神馳飛到最高的蒼穹嗎？你的母親被人害死了，你不也殺了害她的人……”

北方邊塞不及入冬便會下雪。本年又比平常更早一些，才過霜降，燕州便飄起了紛揚細碎的雪花。塞上的牛羊吃飽了秋草，膘肥肉壯。大雪一至，便到了吃它們的時候。大鍋裡熬得烏黑的湯，偶爾翻起來一片乾辣子生薑，調得湯鮮香熱絡。湯裡的羊肉肥嫩不膩，蘿蔔甘美多汁。舀出一碗湯來，撒上多少翠綠的芫須，飛雪的氣候窩在帳子裡與朋友吃肉喝酒，實是這世上最舒暢的事了。

茶茶頭也不抬道：“比如我的刀用來切菜，你的刀用來切人。”她不著陳跡地把惡人的名頭安給了他。

承鐸一把拉住她：“你如何試？”

承鐸看著這些標記感覺有些眼熟，情急中也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了。東方寫完，已支撐不住，手撐住床沿，喘氣不已。茶茶蹲在火堆旁，細細地看那小刀，此時俄然問東方：“甚麼感受？”

他走到帳角，抓小白兔普通把茶茶抓起來，扔在床上，一把就扯開了她衣裳的領口。茶茶雖希冀承鐸理她一理，卻也冇希冀承鐸如許理她。因而她抵擋，得逞，被承鐸按住一口就咬在了暴露的肩膀上。茶茶便哀叫了一聲。

承鐸揹回身去，望向帳外，太陽從一側斜射過來，將帳門的一側染成了金黃色，卻將承鐸留在了暗淡的一邊：“這麼久以來，我覺得能給的都給你了，卻冇想過你要的或許我給不起。”

承鐸一躍上去，欺近結香身邊，一腳踢中她的腿彎。結香一膝跪地，卻渾然不覺，回身又刺向承鐸。茶茶跟著承鐸跑過來，一見這場景就蒙了。承鐸擋開結香握刀的手，立即便感覺她不對勁，一招一式都生硬非常，隻是行動迅捷，又彷彿不知疼痛。

結香卻公然不悲傷似的，隻柔聲道：“你何必想這些呢，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那豈不是你替我一死？”

茶茶道：“你看著爐火，盤子裡的香燒完了就叫我。”沙諾裡應了聲“是”。茶茶便走下那木台階，沿著屋子往前麵去。像客人跟著仆人，承鐸便也隨她緩緩行去。茶茶沉默半晌，輕聲道：“索落爾殺了高昌統統的皇族，隻留下我。”

鋒利的刺痛這才泛了起來，東方脫手如風，點住傷口四周的大穴，大聲道：“來人！”結香又揮刀撲了上來，東方閃身躲開。帳門前一個銅盆帶水飛向告終香，倒是王有纔打水返來，見了這景象一急之下順手把盛水的盆子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