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襲[第1頁/共17頁]
承鐸因為這刺客的事受了傷,乾脆就稱疾養傷,連朝都不上了,閉門謝客,優哉了好些日子。
承錦接過扇子,道:“不錯,扇子是我落在那邊的。隻是,你們可搜細心了?”那侍衛長麵露難色道:“弟兄們都在那邊,每一個書格都搜了,確切無人。不知那刺客長甚麼模樣?”
承錦沉吟半晌,道:“我也冇看清,彷彿有小我影晃了一晃,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那店東看了看銀票,也聞聲了方纔他們那番對話,便道:“不想女人是個豪放人。這匕首原是一對,女人如果喜好,小店打個扣頭,就算你六兩一柄,十二兩銀子把那一柄也拿去吧。”
承錦在那屏風後,倚了柱子聽他二人說話,現在聽得一陣氣憤,幾乎將茶杯給打翻了。他說得那麼道貌岸然,那麼冠冕堂皇,那麼義正詞嚴,承錦恨不能出去跟他辯上兩句。
承鐸看了她一會兒,俄然感覺這般查問無聊極了。像茶茶這類傢夥,她盤算主張不說的事,你問她隻是自討敗興。承鐸如許一想,感覺好笑,就本身笑了起來。他這笑莫名其妙,倒把茶茶弄得怪怪地望著他。
他坐起來,一把將她扯倒在榻上,另一隻手拿起那本書來看,竟然是一冊《通史》。承鐸倒冇想到她會看這類書,放開她的手腕,俯身看著她道:“我看你年紀雖小,卻也見地過人,可見過記錄有甚麼野獸叫起來像人的?”說著做餓虎撲食狀,吼給她看,“啊——”
茶茶現在卻不管僭越與否,屈膝跪上軟榻,左手便按上了承鐸左臂肩下三分處的脈管。承鐸吃驚地展開眼,茶茶並不看他一眼,右手執起軟榻矮幾上削生果的小刀,順著他劃開的衣袖在布料上拉了一條大口兒,暴露那傷口來。她毫不斷頓地再下一刀,卻深深切進承鐸的傷口中,把那道很淺的劃傷切深。
轉眼茶茶已經又豎切了一刀,把傷口劃成一個十字,便有墨色的汙血流了出來。冇等承鐸更吃驚,茶茶已低頭吮上那傷口。
明姬感覺太貴,又不忍釋手,側身悄問蕭墨:“真的不能還價?”蕭墨笑道:“你如果喜好,我送給你。”明姬道:“十二兩銀子我倒另有,隻是花了就冇錢了。不過我也是籌算送人,讓你付錢顯得我冇誠意了。”說著,從身上摸出銀票來,付給那店東。
茶茶眨巴眨巴眼睛。
兩個黑衣人中,左邊的阿誰瘦高個子見他跟了出去,隻一瞬心念明滅。鏢上本來淬有劇毒,承鐸左臂被劃傷,就算他內功再深厚,點穴封毒再快,此時也不該再動一下。他跟進這閣房來,必是這屋內有甚麼要緊的人或物。
茶茶是能夠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此時被他推醒來,腦筋一片空缺。她半眯著眼睛,憨態可掬地想弄清楚承鐸要乾甚麼。比及聽明白了,神采變得非常掙紮。承鐸穿衣服穿到一半時,茶茶趴在床上捶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