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共6頁]

“冇枕頭真難受，我老感覺我腦充血了，”項西歎了口氣，“哎，我一會兒數數羊吧。”

“冇乾係的，程大夫，”方寅說，“我現在還在內裡，您說個處所，我們見麵談一下，小展這組照片對於我來講也很首要。”

方寅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是想拍完了再讓他看看。”

或許是安穩日子太久了？之前連死活都無所謂，疼不疼的也能夠忽視……就像王老吉每天喝也覺不出多苦來，中間讓你喝幾口糖水，轉頭彆說喝，就舔一口王老吉，估計都能苦出眼淚兒來。

都跑了半年了！

“下午病號飯送過來你讓護士幫你拿一下，”程博衍交代他，“我飯盒在辦公室，讓她們用阿誰就行。”

“數一半數錯了要重數麼？”程博衍笑笑，“你放慢呼吸。”

“那麼，你跟他說過這些嗎？”程博衍也看著他，“你讓他看過你拍出的照片和你配的筆墨嗎？那些照片上麵的批評，你奉告過他嗎？憐憫，獵奇，不解，另有看不起和唾罵？”

“忍一忍吧，實在太難受忍不了的話跟程大夫說一下，吃藥或者注射止疼吧，”護士說，“不過最好彆用，對傷口癒合倒黴。”

“我走之前你睡半天了，”程博衍笑著說，“要談天兒？”

程博衍給方寅打這個電話時，隻是想隨便聊聊，聽聽方寅的設法，想要通過方寅的說法猜猜項西是如何看這件事的。

項西衝著天花板笑了笑，多有事理。

不是拿了二盤的錢跑掉了嗎！

“程大夫，”方寅皺皺眉，“你的話……實在誰也不能肯定這件事對小展一點幫忙和好處都冇有。”

他偶爾想起來還會很戀慕，不管饅頭有過如何樣不堪的一段日子，起碼他另有個能歸去的家，家裡有焦心等著他的父母。

程博衍回到家，還冇換好衣服，就聽到手機在響，他摸了摸身上才發明冇帶手機，從速一邊提褲子一邊跑出來，就怕會病院有急事聯絡不上他。

“嗯，我吃病號飯就行，”項西拿過勺子舀了勺粥，“實在不吃也冇甚麼……我冇甚麼胃口。”

“跟牛另有必然差異，”程博衍笑著說，“不過是比之前胖一些了，出院了你能夠跑跑步熬煉一下。”

“腿也看了，”程博衍忍著笑，“手術的時候比較了一下，比第一回給你手術的時候有肉了。”

不過一向到中午，方寅也冇過來。

“利市術開端之前隨便看了兩眼，”程博衍笑著說，“你都光著呢……”

“項西？”程博衍輕聲問，“喂？”

護士來給他打吊瓶的時候他拍了拍床：“姐姐，這傷口要疼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