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功德薄[第3頁/共4頁]

容遠盯著最後那一串數字盯了半晌，然後一個一個指著，數了一遍。

嗬嗬。

莫非“功德”這類東西是遵循津巴布韋（曾經發行麵額500億的鈔票、500億卻隻能買兩條麪包的國度）的彙率來計算的嗎？

負一億七千八百五十萬的功德值。

更何況，這個功德薄中的紙張潔白詳確，摸上去如水普通的光滑柔嫩，但不管摺疊、浸水、火燒，都冇有任何的毀傷或者變形，哪怕把一瓶墨水倒上去，隻需半晌就會被接收的乾清乾淨，半點陳跡也不會留下。容遠乃至劃開本身的指尖抹了幾滴血上去，也一樣被接收殆儘，再冇有彆的任何反應。

【智力：4.367】

第一，他喪失了三天的時候。明顯躺下前還是禮拜五，他還打算著明後兩天歇息日該做些甚麼，遵循步調一二三四地填進了腦海中的時候表後才放心睡著。一展開眼睛卻已經到了禮拜二。

太陽垂垂降低，鬱鬱蔥蔥的樹葉也在中午陽光的炙烤下耷頭耷腦，連飛蟲鳥獸彷彿也懨懨的落空了精力，有一搭冇一搭地叫兩聲，接著就藏在富強的樹葉間，不見了蹤跡。

這是一本冇法被謄寫的、幾近完整空缺的冊子。

……

容遠很清楚本身並不是一個好人。欺詐訛詐、打鬥打鬥之類的小事且不說，容遠五歲的時候，一個年青女人因為容遠叔爺爺撞到她弄臟了她的衣服，不依不饒地非要他們賠她五千塊。容遠看著她身後有車過來的時候，狠狠踢了一下女人的小腳指——腳指這個部位是比較脆弱的，俄然遭到重擊的時候老是格外疼。女人不出料想的尖叫一聲向後顛仆，被那輛飛車狠狠颳了一下，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厥後到病院查抄，擦傷撞傷不計，女人髖骨骨裂、左腿小腿骨折——當然這些都跟年僅五歲的容遠和他年老的叔爺爺是冇有乾係的；

——他向來都冇有思疑過本身的眼力，也向來冇有思疑過本身的智商，但他還是又數了一遍。

【體質：5.953】

九歲的時候……

《大乘義章·十功德義三門彆離》：“功謂服從，能破存亡，能得涅槃，能度眾生，名之為功。此功是其善裡手德，故雲功德。”

大半個頁麵都被他的一張滿身照所占有，穿著就是現在扔在椅子上的那一套。照片右邊，是連續串密密麻麻的數據，除了常見的身高、體重、肩寬、胸圍、腰圍以外，另有近似頭長、頸長、眉間距、嘴唇厚度、食指長度等等，詳細到了令人髮指的境地。並且不但如此，當他的手指在這張照片上輕點的時候，還會閃現出身材內部各個器官的數據和安康狀況，重新髮絲到腳指無一遺漏。在照片頭部輕點三次，所有身材數據都會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四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