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救與殺[第1頁/共3頁]
有了前次傳信紙鶴的經驗,他此次兌換了一個追蹤司南:隻要把所尋之人身材構造的某一部分——比如頭髮、指甲或者血液等——放進司南正中心的一個小圓盤裡,司南上的指針就會主動指向對方地點的方向。
閆策盯著容遠,渾身並冇有“殺氣”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但隻要一聲令下,他就會毫不躊躇不吝統統代價撲殺麵前的少年。
“我分歧意。”金環男說:“此人身份特彆dile要求我們儘量不要形成冇法挽回的傷害,不然結果難料。”
後一秒進門的容遠一腳把他踢開,看到金陽奄奄一息的模樣嚇了一跳,上前檢察一番,發明他渾身無缺冇有血跡,鬆了口氣,然後發明指腹和肘彎處有一些紅色陳跡,彷彿是被掉在地上的阿誰醫用鉗子夾了幾下,並不嚴峻。但看他的神采,又清楚冇有這麼簡樸。
刹時他手中就呈現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瓶中裝著小半瓶透明液體,除了更清更亮以外,跟淺顯的水也冇有不同。他將瓶口對準金陽的嘴唇,就要給他喂下去,俄然一陣勁風襲來,打翻了他手中的玻璃瓶。
蕭蕭的神采卻很放鬆,她拂了一下被風吹散的長髮,說:“能不能彆這麼大的敵意?就算你不視我為友,但起碼我們也不是仇敵吧?”
西裝男笑了,說:“你看他身上,有你所謂的……不成挽回……的傷害嗎?”
“又暈疇昔了。”左耳戴著個金環的男人檢察了一下金陽的眼睛和脈搏,直起家來有些不滿地說。
容遠並不在乎本身是不是透露,即便因為冒然行動而身份透露,這也是他自作自受的成果,怨不得任何人。但他不得不感激蕭蕭,因為如果不是她讓閆策及時禁止,或許此時,他已經親手殺了金陽。
“要我把《功德簿》交給你?”容遠嘲笑,問:“憑甚麼?”
“豌豆,掃描一下。”容遠叮嚀道。
金環男為他偷換觀點的說詞皺了皺眉,道:“但你如許下去,會弄死他。”
以是,彆說他現在就是《功德簿》的左券者,哪怕他不是,他也會想儘體例將其奪到本技藝中。
容遠固然孤身一人,但實際上豌豆也在他身邊,隱形的雨梭就懸在他們頭頂,雨梭中的兵器體係也都正對著彆的兩人,蓄勢待發。
容遠神采立即變得烏青,唇角因為緊繃而顯得更加冰冷,但他此時確切無話可說。
容遠吸了一口寒氣,忙不迭地把手放開——他剛纔因為不肯定金陽的身材狀況不敢等閒將他的身材放下來,卻一向扶著他的肩膀。之前他還感覺那些小紅點冇甚麼,此時卻感受觸目驚心,對地上那兩人恨得咬牙切齒。
“不是我的,難不成你要向我證明【你的】統統權?”容遠反問。從第一次看到“蕭”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預感到將來會有這麼一天,但《功德簿》關乎他的性命,他的抱負,他的將來,他是毫不會罷休的。他在乎的東西很少,但彆人想要奪走任何一樣,他都會跟對方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