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千金買醉[第2頁/共4頁]

她不提還好，這一提，司馬徵立即怒了，一把扯開她道：“王琅，你給我復甦點。”

司馬衍隻冷著臉不答話，半夏見他麵上立即一喜，道：“皇上您可算返來了，快點出來勸勸女郎莫要再喝了，女郎……”

王琅執起酒杯，在鼻尖微微一晃，細細聞了一遍，道：“此酒若阿琅猜是樊陽竹葉青必然錯了，如果阿琅不猜這是竹葉青，那也錯了。叟，你果然欺人哉。”

司馬衍將摺扇一展，臉上卻有了幾分悅色，緩緩道：“酒徒之意不在酒，你愚不成及也。她若歡暢……不過是激我的話，我又如何會在乎。”

王琅卻朝他咧嘴一笑，閉著眼直愣愣地朝他倒了過來。

王琅昂首看先他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非我，又安知我行走於田間阡陌，街頭巷尾，是如何安閒輕鬆？”

暗香樓地點的大街的絕頂是一個龐大且壘高的平台，台上十幾位妙齡女郎手拉動手在上麵唱歌，歌曰：

王琅被他一喝反倒站穩了，板滯了一下，眨著眼睛很當真地去瞧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個音節，“我……”

王琅一手拍在她腦門上，滑頭道：“喝得爛醉才最好。”

司馬徵的腳步不由一頓，隻聽女子“嘻”地嬌笑一聲，整小我已經狠狠跌入他懷中。

人群中有人大聲嚷道：“欺人哉，你這老叟日日在此處擺酒，已有月餘，卻無人能猜對一二，不猜也罷。”

“既然如此，便一同去罷。”司馬衍小扣摺扇，笑道：“一同攜遊，豈不是更成心機？”

王琅隻笑了一下，冇有應話。

待統統都安排安妥，一白鬚老翁撫須拾級而上，對世人躬身一揖。他樣貌雖乃至暮年，聲音卻亮如洪鐘，朗聲笑道：“鄙人老叟，本日再來擺酒，若那個能識得老叟這酒盅裡三四數酒，老叟便以令媛相贈。”

王琅卻搖點頭，道：“隻需叟借我盫籠一用便可。”

許是因著上巳節剛過，街上男男女女相伴出遊並不比昨日少。

見傅玄聞言迷惑地朝她看過來，王琅巧笑道：“伯郎，阿琅假你多時。還不快下來。”

等王琅一行出了門，跟著司馬衍身邊服侍的近侍立即忿忿道：“王爺，女郎這般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

傅玄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立即笑了起來，快步走到王琅麵前，道：“是我睡過了，這裡給阿琅賠不是了。”

如果彆人，想必有人將此等秘術相授，必然欣然至極。隻是王琅卻彷彿無甚興趣，朝老叟盈盈行了個禮，道：“阿琅本日來隻為尋酒求一醉，叟的美意阿琅心領了。更何況於釀酒之法上，阿琅一竅不通，還是請叟另覓彆人。”

那老叟卻仍舊眉眼含笑，不急不徐道：“老叟釀酒，從不拘泥於用材選料，女郎又怎能說老叟本日拿了竹節盛酒便是欺人？莫不是冇有夜光杯，便不飲葡萄酒？冇有骨瓷杯，便不飲狀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