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蕭牆四起 真龍傳人（一）[第1頁/共3頁]

南宮玉百無聊賴的在前廳坐了一夜，直到天明。吃罷早餐後，有下人來報導：“有位公公帶著東廠的人來了，說是有旨意要宣，現已進了府門。”南宮玉點了點頭，整了整衣服，道：“隨我接旨。”說話間一名老寺人邁步進了大廳，恰是那位在‘鳳儀亭’爭秀枕的常公公。他前麵跟著二十名東廠番子，此中就有胡彪。南宮玉撩衣跪倒，靜候旨意。隻聽常公公拖著長腔道：“奉天承運，天子詔曰，奸商南宮玉賄賂官員，放貸欺民，惡性把持，欺男霸女，乃至都城民怨沸騰，懼南宮如懼瘟神。朕上順天意，下順民氣，決計打擊豪強惡霸，以安民風，以儆效尤。令抄收南宮名下統統財產以充國庫，念南宮玉並無過量作奸不法，往年亦無偷稅劣跡，遂不與深糾。望改過改過，重做良民。欽此。”南宮玉叩首道：“草民接旨謝恩，吾皇萬歲千萬歲。”

坐下後，張居正長歎道：“張某借銀子是為浙江百姓謀福，貴府也是慷慨仁義，本是件天大的功德，冇想到。。。冇想到頭來竟扳連了貴府，張某實在心中有愧。”宋逸和南宮玉對視了一眼，暗叫不好，宋逸道：“不知到底產生了甚麼事，還望張大人奉告。”張居正氣憤道：“奸臣誤國。那嚴嵩得知貴府要佈施浙江百姓的過後，向皇上獻上了一條毒策，意欲讓貴府傾家蕩產。”南宮玉神采一變，看了眼宋逸。宋逸不動聲色道：“甚麼毒策？”張居正道：“現在頓時入秋，國庫空虛，到了年底連京官的祿米都發不下來，加上南北戰事，四地災情，必必要一筆巨財才氣撐過本年，嚴嵩的建議就是抄了貴府，將統統財產儘充國庫，本年也就撐疇昔了。”

張居正走後，書房中一片死寂，南宮玉扼腕感喟道：“都怪我行事不慎，敗了家業，扳連全府高低都要流浪失所。”宋逸道：“公子不要悲觀，你冇有做錯任何事，要怪就怪嚴黨貪墨誤國，隻要我們人冇事，仍然能夠東山複興。”南宮玉苦笑點頭道：“就算東山複興也是宋叔的事，和我也冇有乾係了。”宋逸動容道：“公子此言而意？宋某永久隻是南宮家的家臣，天然要保著公子一起東山複興了。”南宮玉道：“如許的日子我早過煩了，換一種活法也好，我也想一小我出去清淨清淨了。”

宋逸暗鬆了口氣，道：“隻要人冇事就行，財帛都是身外物，多謝裕王，張大人保全。”張居正道：“你們為我們辦事，若再不保你們還像話麼。隻是抄家已成定局，不知二位今後有甚麼籌算？”宋逸道：“隻要我們是無罪之身就能夠東山複興，鄙人的乾係仍在，大不了換個處所重修家業。”張居正點頭道：“本來我還想勸說二位入裕王府為幕僚，既然有更好的前程那就先不提了。今後如有不順，裕王府的大門一向為二位敞開，這但是裕王的原話。”宋逸見禮道：“裕王的恩典我等冇齒難忘，不知旨意何時會到？”張居正道：“應當是明天一早，我此次來就是想提示二位，早做籌辦。”宋逸道：“我們能做甚麼籌辦？”張居正道：“歸正旨意隻是抄家，二位在不在府上都一樣，不現在夜就卷一筆金飾遠走高飛，也不會有人追你們，留在都城反而費事。”宋逸道：“多謝張大人提點，我們這就籌辦。”張居正道：“裕王和我能做的隻要這麼多，固然對不住二位，但請二位信賴等裕王即位的那天，定然不會虐待你們。”宋逸和南宮玉伏身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