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花滿樓中[第2頁/共4頁]

大廳內的光芒俄然暗淡下去，將那用嫣紅鮮花圍成一圈的舞台凸顯出來。氛圍一被打斷，大廳頓時溫馨了很多。

舞台鋪上潔白毫無正色的綢布，上麵擺著一架鳳尾古琴。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坐上了一個女子。女子一身應景的素色薄衫，廣大的長袖用銀線勾畫出層層疊放的銀蓮，用一根頎長腰帶束腰，暴露她的小巧身材。她半低垂著頭。正在試音，額頭上掛著的血紅吊墜，跟著她的行動來回閒逛，在燈火映托下，如同美人悲傷之餘滴下的血淚普通淒美。

此時，身後不知何時跟上來的小三聲音當中頗感迷惑。“我如何瞧著，那人非常眼熟啊。”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前頭走著的兩人聞聲，秦相笙頓時回過甚，瞧著他。

那攤主身形一頓，像是聽到，又似冇聽到。物華瞧了那攤主一眼，從袖中取出了三錠白銀安排在攤位上。“拯救之恩，無覺得報。小小謝禮，不成敬意。”物華的話音未落，便被劈麵吹來的冷風灌入喉口，頓時咳了個昏天公開。

“恩？是顧慮我？還是….”秦相笙的目光中帶著戲謔之色，視野略過物華，瞧著她不為所動的模樣，撇了撇嘴岔開話題。“算算日子，明袖女人今兒該當會獻舞吧？”

待到茗兒掀起布簾走了出去，小三這才獵奇的左顧右盼著。包廂不大，內裡陳列簡樸風雅，房間四角都彆離點上了幾盞敞亮的燭台，牆上掛著一幅仕女圖，中間安排著一張金玟繡花屏風，前頭端放著一張琴台，隻是現在上麵空無一物。房間內獨一的一扇窗戶大敞著，秦相笙目光隻是微動，小三便瞭然的前去關上了窗戶。房間頓時和緩了很多。

待緩過氣來，物華輕聲低問。“不逛了？”

秦相笙還待說甚麼，但瞧著物華的模樣，便甚麼都忘了。待到那攤主將空中上統統的東西撿起來，麵前已經冇了人影，隻留下那攤位上孤零零的白銀三錠，從那裂縫當中彷彿能瞧見那白銀底下彷彿壓著甚麼，那攤主不動聲色的伸手將白銀收進了袖子上，順帶將那白銀下壓著的東西一併收了起來。再昂首，那兩人的身影已經堙冇在了圍觀人群當中。

抬眼向下望來之時，不由讓人麵前一亮，她眼若星鬥眸含流光，波光流轉間攪亂了彆人家中一池春水，烏黑的髮絲一摞一摞盤在腦後，隻留下一絲勾在身前，頭上胡蝶釵做工非常的精美。在她的行動當中，微微顫抖彷彿活物。

“不過甚麼？”秦相笙獵奇的詰問。

秦相笙不答話，燦燦的笑了笑。忽而，他麵有忿忿之色，先前他隻顧得去瞧物華到底受冇受傷，一時健忘去瞧瞧那縱馬之人是誰。“也不知到底又是哪家的紈絝後輩，還敢在這風口浪尖下肆意縱馬。物華，你可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