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如影隨形[第1頁/共3頁]

“就是這了，我們家統統的珠寶古玩，都是由這家店經手的！”程言說著，輕車熟路的領著兩人進了裡屋。她是熟客，又是本地富庶之家，店家見了她天然喜出望外，除卻殷勤的斟茶送水外，還不忘使眼色讓店裡的伴計把上等的金飾珠寶十足搬將上來。珠寶良莠不齊，少有北裡看的上眼的，為此，她隻端了茶水靜坐在一旁。

“半年前返來的啊？”北裡如有所思的看著火線。她也是半年前來的蒹葭的呢，這此中，會不會有甚麼聯絡呢，還是說，他也是為了那半塊玉而來？

她是個被獎飾慣了的人，常日內裡對這些老是遊刃不足，為此，她哥老嘲笑她臉皮厚。可本日卻分歧，站在那人身邊，她聽著這讚歎的話竟無端的羞怯起來，恐怕身邊的人生了曲解，以為她這是在費錢買讚歎。

“六年前吧，在那次動亂以後纔來的！”誰也不想回想起那年的戰役，對於這個話題，程言闡述的並未幾，隻是簡簡樸單的幾句話就帶過了。北裡曉得，不管疇昔多少年，不管蒹葭的臣民是否還情願站出來複國，在他們心中，那年的戰役是永久都撫不平的傷痛。

抓緊皮鞭，深呼一口氣，北裡大義凜然低喊一句，“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便朝那虛無的空間探出右手。

程府是個大院，仆人奴婢，一百多眾，北裡與鏡如在內裡也不自在。幸虧北裡冇陌生了那夜盜千家的本領，一入夜，便朝著程府的後院奔去。白日的程府有浩繁的仆人在麵前閒逛，走到哪都感覺擁堵，一入夜，竟顯得有些空曠了。程府的大院建在一片林子前，林中有一條巷子，直通八卦門側門，聽坊間傳言，凡是由這條巷子而來的人，八卦門門人從不禁止，而這，也是北裡算計程言的啟事。

“啊，對了！”程言想到一些事情，快走幾步與兩人並肩，“範先生是個喜好雲遊的人，他六年前來的蒹葭，卻未曾久留，倉促不過數月便去了瀚海，後又聽同道之人傳言說他在滄瀾、雲壽等國呈現過，最後一次聽聞他的動靜，他們說他在瀚海，但是就在半年前，他又回了蒹葭，一向住到現在！”

那人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北裡偶然挑啟程言心中的傷痛，因為這痛，她比任何人都體味深切。她想報歉，可對方卻已經自行調度。她含笑，即將出口的歉意又生生吞回腹中。

程言是個大蜜斯，除了家中有錢外還生了一副俠義心腸。這鬨劇雖不是由她而起，終究卻還是由她清算殘局，堆棧的喪失也好，茶客的傷錢也罷，十足被她一人承擔了去。世人領錢各自回家之餘還不忘讚她菩薩心腸。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她一向想試確又不敢嘗試的獨一破陣之法。畢竟，生命就一次，有了不對就冇法挽救，她正值翠綠，風華正茂，那裡捨得這“烏煙瘴氣”的渾沌塵凡。隻是，冇有嘗試便永久也破不了陣，破不了陣便拿不到玉，拿不到玉就複不了國，複不了國……不再糾結胡想的事情，她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輕甩一下，鞭子便如長蛇普通纏在身後的燈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