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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食譜應當是哪些？顧秋說，當然是雞蛋、牛奶和麪包，或者稀飯，泡菜和油條。

砰——

“那就……不要玩了。”秦紫葉低聲輕語，伸手圈住歐陽瑾，將頭悄悄擱在歐陽的肩膀上，嘴唇切近歐陽的耳朵，低如蟲鳴的聲音，窸窸窣窣地傳進歐陽的耳際：“我是壞女人，不要跟我玩，就好了。”

“你能是甚麼？是甚麼？”宋黎非蹲□子，拎起這片石膏，瞧瞧那片石膏，腦袋直髮懵：“你如何不把我直接摔爛了呢？你把我留著乾嗎！董舒，我如何就冇看出來，你還會玩暴力啊！”

玩完了，不散，無能甚麼呢？宋黎非愣了愣神，卻想不到答案。

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廟子嗎？

“我算賬如何了？好歹我是白領！你是甚麼？藝術家？彆開打趣了！大街上拉琴的，一塊錢聽兩段的，那也是藝術家！”董舒誇大地咯咯直笑，指著一地碎片，挑眉：“我不懂藝術，但我懂你內心的設法。玩完了，就散，這就是你打的快意算盤！”

“董舒！你，你，你另有理了！”宋黎非瞪圓了眼睛，指著滿地混亂，急得直跳腳，嘴唇都打著顫抖。

“我那裡讓你感覺，我是玩得起的人呢？”歐陽幽幽地歎了口氣，迴轉目光，又跌進秦紫葉那通俗的眼睛裡，“我玩不起的，小秦。”

隻是，在吃或者不吃這個題目上，宋黎非明顯墮入了思慮。當然，那綠的、黃的、紅的各種色采齊聚的賣相，也為宋黎非的思慮帶來難度和強度。

在一段沉思熟慮後，宋黎非終究漸漸地點頭，漸漸地拿起筷子，漸漸地躊躇，漸漸地伸向了最遠處炒成微焦的雞蛋。

“這個答案，我很喜好。”Boss彷彿對勁，勾起嘴角，睫毛微顫，笑得動聽，手背悄悄掠過歐陽白淨的側臉，“就算是我被你吃光的酬謝吧！”

但董蜜斯卻一意孤行地經心烹調出了，青椒炒饅頭、黃瓜扮番茄、炒雞蛋，外加一個豆漿煮稀飯！

凡事都是講究對價的，這是販子的邏輯。

“為甚麼我不能動你的東西？”董舒跳得不比宋黎非矮，苗條的脖子挺得直直的，像隻高傲的孔雀。

就在千鈞一髮之刻，董舒的眼睛儘是等候地諦視著宋黎非，宋黎非卻晃了個神，微微偏頭看了看客堂的裝潢牆。

比起先前的那句“你嚐嚐”，宋黎非感覺這個“吃”更像是她熟諳的董舒，霸氣又直接。

在長達半分鐘的沉默後，歐陽瑾終究嘗試著讓臉部的肌肉放鬆下來，向麵前的人兒扯了個不像笑容的嘲笑：“嗬，小秦，我和你，到底是甚麼呢？”

“你嚐嚐看，我頭一回做。”董舒可貴的內疚，像個小媳婦似的，盯著宋黎非，等著宋黎非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