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項羽與虞姬（七）[第3頁/共5頁]

立司馬欣為塞王，王鹹陽以東至河，都櫟陽；

那廂，項羽尚在醉中，見她俄然垂眸不語，微微迷濛著眼道：“阿虞……這稻米清滋味綿厚，你一慣喜好得很，本日如何倒不貪酒了？”

一年以後，漢王劉邦定三秦，並關中，盤據了偌大一塊兒地盤，地廣兵多，冠絕諸侯。

繼而抬眼，一雙流光瀲灩的眸子朝他看了過來，清波欲流--

自公元前205年春季的這一場戰事起，楚漢相爭正式拉開了帷幕，這一年，劉邦五十一歲，項羽二十七歲。

清楚地看著這一幕時，虞姬的心境狼籍如絲，好久都難以安靜。

傳聞她隻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可看著那張暗淡蕉萃又沾了好些炭黑柴灰的臉，任誰看，也是四旬不止了……

公元前204年（漢三年），劉邦屢敗於項羽，因而陣平獻計，誹謗項羽與範增。遂致亞父被疑，憤然大怒，告老而去，不久，病死於彭城。

她涓滴也不客氣，就勢一雙纖臂環上他頸子，張了口，狠狠朝此人裸著的頸側咬了上去！

未久，項羽引兵西屠鹹陽，殺降王子嬰，燒秦宮室，大火三月不滅。

“阿虞……老是最懂孤的情意。”他醉得有些含混，隻曉得看著她笑。

雖是問句，卻如此篤定，語聲隨便得不帶一絲疑慮。

鹹陽城外驪山之巔，夜風攜著寒意掃過孤峙於山嶽最高處的幾株野鬆，經了霜的蒼青色針葉瑟瑟散開一陣微響，而穿戴單衣站在樹旁的二人卻彷彿不覺寒意，比肩而立，儷影成雙。

四月，兩軍交兵，項羽親身披甲上陣，大破漢軍，十萬餘漢卒兵敗被殺，屍身投入睢水，睢水為之不流。漢王劉邦獨領數十騎凸起重圍，逃得了一條性命。

“漢王劉邦的婦人，那不就是漢王後了？”

“阿虞，若孤戰死於此，可願相從？”

“會稽？”他已醉得短長，呼吸之間儘是酒薰氣，聽到這二字倒是來了精力“嗬，阿虞向來最是知心，現在，全部會稽郡--不，全部楚都城曉得，是項籍滅了秦國，做了西楚霸王，主掌天下！”

湧上心間的第一個動機竟然是，若異地而處，項王會不會容她落到旁人手上？

公元前205年（漢二年），項羽領兵討伐劉邦，大敗漢軍於彭城，諸侯各國皆背棄劉邦，重新臣服於項羽。

實在，細心想來，這統統都實在理所當然。

此中……亦有她父母的。

他已醉眼迷濛，固執酒盞揚聲而笑，多麼的誌對勁滿！

她卻不迴應，隻齒間用力，咬得更狠更深了些……

聞言，周遭一陣笑謔，俄然，眼尖的一個掃到一角水碧衣裾正朝這邊走過來，趕緊向火伴們使眼角，大師夥齊齊端方地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