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試筆鋒憶舊朝[第1頁/共3頁]
不對啊,本來此人是呆了點,如何分緣還這麼差?顧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吵甚麼吵,吵得我心煩。”一個冷冷的童聲傳過來,那些還在起鬨的人倒是啞了聲音。顧言有些獵奇的轉過甚去看,看到的倒是異化著討厭和沉悶的眼神。
顧言歎了口氣,也不再聽課,取了些水,磨了墨,開端練起字來。這具身材本身練習的是寂靜雄渾的顏體。遵循影象,顧言寫了“王曰:叟,不遠千裡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一句話,倒是寫不下去了。都說字由心生。以孟子一書的雄渾用顏體寫,自是再好不過,自是顧言本身就是個偏渙散蕭灑的人,又顛末魏晉那“越名教而任自在”的民風的熏陶。寫起這顏體,總感受彆扭。何況這前身學的顏體,寫得也至心不咋的。
現在還是仁宗年間,科舉測驗的時候還冇有完整肯定,不過也得好幾年才輪上一次,老先生毅力可嘉啊。顧言歎道。
顧言全當冇有聽到,有條不紊的擺好了筆墨紙硯。坐在本身的位子上等著先生過來。白癡就白癡吧,畢竟前任腦瓜的確不太靈光。
比及顧言回過神,筆下恰是寫到:“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一句。顧言觸文生情,倒是一時候情感龐大得很,又持續寫道:“況修短隨化,終期於儘。前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或許是心境盪漾,“痛哉”這兩個字倒是下筆重了些,字體也略大了些。顧言盯著這“痛哉”兩個字,微微歎了口氣,倒是冇了寫字的興趣,將筆草草擱在一旁。
顧言想了想,又略蘸了墨,寫道:“永和九年……”此次寫的倒是有天下第一行書佳譽的蘭亭集序。當寫到“歲在癸醜”一句中的“癸”字的時候,倒是如枯絲平行,產生了一抹飛白。恰是東漢蔡邕所創的飛白體。寫到“修禊事也。”這一句,顧言倒是又停下了筆,他掃視了一遍本身寫的這一句話,微微暴露了笑容。又停了一停,臉上笑容更盛。筆勢一轉,倒是變得細緻溫秀,如果有識貨者在一旁,必然會大驚失容,顧言現在寫的字體,竟是和王羲之真跡足足像了八成。這還是出自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之手。不過現在顧言身邊必定冇有識貨的。以是他也完整不受滋擾的寫了下去。
而老夫子還在用他平板無調的聲音在念:“禮為舊君有腹,何如此可為服矣?”顧言倒是有些驚奇,這先生講的這句之前,就是聞名的“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這段講解孟子的人應當不會如何講纔是,這老先生莫非受刺激了?不過,顧言很快就將這設法拋諸腦後,不得不說,這老先生用如許的腔調讀孟子,還是很詼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