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前路何人作鳳歌(二)[第1頁/共3頁]
“名姓不過是隨口稱呼罷了,豫讓也好,聶政也罷,不都是一個稱呼麼?”
彷彿看出了顧言的迷惑,此人笑道:“莫看我這個模樣,平常也是讀過一些書的。”
這東西不大,非常小巧,不到一指長,兩指寬。通體烏黑如墨,觸手溫潤細緻。明顯是由尚好的墨玉砥礪成的。上麵的筆跡因為磨損,已經不是非常的清楚,卻仍然能讓顧言看得清楚上麵寫的是甚麼――究竟上,顧言不消看,就已經曉得了。
顧言心頭一跳:“說熟諳倒是算不上,隻是看著那一句除了“長”字以外,倒像是“長路漫浩浩。”想必上麵刻著的,是古詩十九首裡的“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一句吧。當初想到刻這句話,一是因為思鄉之情,彆的便是因為這句詩裡恰好有個顧字。
“多謝中間拯救之恩,隻是中間手中之物乃是我敬愛之物,不知可否償還?”此人的聲音倒是不像臉那樣可駭,聲音降落但是聲線安穩,細心一聽,彷彿還帶著一絲笑意,聽起來倒不像是一個重傷被抬到彆人馬車裡的人,倒像是馬車的仆人普通。
顧言將水囊遞給了他,“敢問中間姓字是?”此人微仰開端喝了一大口水,開口問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人微微調劑了一下姿式,說道。不過彷彿是是以扯到了傷口,那張看不清神采的臉略微顯得有些扭曲了。
“不知可有淨水?”
“常州顧遇之。”
那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卻不想牽動了傷口,不由悶哼一聲,笑聲忽的就小了,“我那裡當得豫讓,我姓許,名固。”
“多謝。”那人一把接疇昔,又將這東西係回了腰間。“如果彆的東西,送給中間倒也無妨,隻是這個,倒是不能了。”也對,如果不首要,想必也不會緊緊握在手內心。隻是不知究竟有何故事。
此人一抬上來,呆在馬車裡的紅藥也嚇了一跳。但比擬而言,她倒是平靜了很多。“公子,有甚麼要我幫手的嗎?”
此人也聽過我?顧言略微有些驚奇,固然顧言已經曉得本身已經不再冷靜知名。但是麵前此人如何看如何像江湖草澤,竟然也聽過本身的名字?
聽著聲音,完整不像一個受傷的人啊,顧言內心有些感慨,“這事是我冒昧了,一時獵奇,真是失禮了,這位兄台莫怪。”
“中間這馬車是駛往那邊?”顧言想著這些,卻不料那人又發問了。
“無妨,此人傷的這麼重,就算是歹人,想必也掀不起甚麼風波來。救人一命,也算是莫大的功德了。”車伕這才和顧言將那人抬上了馬車,隻是神情裡還是有些不甘心。
“揚州府?”那人低聲將這地名唸了一念,顧言倒也聽不出是個甚麼豪情,隻見此人又說到:“也不勞煩你送我入揚州城了,到了揚州地界,我便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