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古龍誌（峯山龍篇）[第1頁/共5頁]

“甚麼叫‘觀點’？”它在地上旋了個身，肚子埋進沙裡，一隻胸鰭拄著下巴問。

“如許真的好嗎？”小東西對我掀起的沙暴充目不聞，一雙眼睛隻是直直地盯著我的額頭——人類的視野過分狹小，這個間隔下乃至冇法做到和我對視，“一向瞞著你的孩子。”

我以每天答覆它一個題目的代價，讓它陪侍我的孩子擺佈不離。人類的生命太太長久，我隻是想要用它來做個實驗，如果小莫嵐真的能從阿誰爬蟲身上學到甚麼東西，我便多抓些來給它作伴又如何。

“我已經活得夠久了，隻想要一個去死的體例。”

“好標緻！”這是那小我類教會我的，對後代的不吝歌頌比之直接教誨更加首要，我用牙指著兩個沙雕中稍小的一個，“這是你吧，頭頂上的是甚麼？角嗎？”

我悄悄咋舌，人類不要說是節製風沙了，就是在稍大些的風中都有死亡的傷害，很難設想他是如何用那樣的身材讓我的孩子學會節製天象的。我儘量不去看立在“小莫嵐”頭頂的小人：“如許嗎……那麼奉告先生，明天答應它多提一個題目。”

冇有甚麼比在真龍麵前議論知識更加好笑的了，為了讓小莫嵐直觀地認清真龍一族的強大，我便費了番手腳，帶著他高出了大半個大陸，讓那傢夥完整認清了人類的所謂“研討”到底有多麼荒誕。

我花了數年的時候才認識到，莫嵐並不是淺顯的真龍——它乃至連最強大的真龍都算不上。我們的力量不止來自於天賜的強大身材，更來自於無數次滅亡循環所堆集的龐大影象，隻是這份影象現在還好好地逗留在我的腦袋中，眼下的莫嵐隻是空有一副真龍的軀殼，心中和那些低階的野獸冇有甚麼兩樣。

…………

“阿誰是先生！”從小莫嵐的思路中傳來陣陣愉悅，“這都是它教會我的。”

“說實話，我對您和真龍的法則已經有了充足的體味。”書士稍稍退後了一步，深鞠一躬，“在這片沙海以東，靠近草原和林地的方向，有一塊龐大的岩石，小莫嵐曾經和我一同去看過，那塊岩石下有豐富的地下水。”

“全都是你教予我的東西。”小爬蟲的眼睛不管何時都閃著令人生厭的光，“我以書士的身份包管，冇有給您的孩子講授半點弊端的知識。”

我驚詫，冇想到那小我類已經向它講過瞭如許深切的知識。我沉吟了一番，趁便吹出一股風，將散落的沙子重新凝實，趁便抹去了“小莫嵐”頭頂的小小人類：“這個不算，先生有冇有奉告過你，節製天象並不是天賦的表示，我們的天賦……更像是一種‘觀點’。”我照實答覆道，這也是那小我類要求我做的，但凡是對小莫嵐的生長有助益的事情，我都不會回絕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