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爺爺之死[第1頁/共4頁]

溫純含著眼淚問：“阿誰秘書是誰？他的弟弟又是誰？他們現在在那裡？”

“哈哈，哈哈……”

給母豬配種，在普通人眼裡，特彆是女人媳婦們看來，多少會將配種的公豬和人混為一談，有些肮臟下賤和不端莊的意義，以是，溫純爺爺開初很抹不開麵子，劁豬的數量遠弘遠於配種的數量

每次解纜前，要用鞋刷刷去公豬身上的灰塵，一邊用手一邊用梳子幾次撫摩梳理捲曲的豬鬃還總不忘在公豬的脖子上套上阿誰花了好幾斤大米請村裡銀匠特製的，四周掛滿了小鈴鐺的“豬項鍊”

膽量小一點的女仆人不敢和溫純爺爺辯論，十有八九會紅著臉低著頭跑回屋裡去，公開裡啐一聲：“斷子絕孫的老溫”

秘書大喊道：“公社的書記！”

“你們笑個屁，勸你們年青人啊，跟老婆做完功德以後，千萬莫要亂洗涼水澡啊！”

公社書記一聲令下，溫純爺爺成了“反黨反群眾”的現行***

那是一個驕陽炎炎的仲夏晌午，那頭連給三頭母豬配了種的公豬，陪著溫純爺爺在驕陽下一起被批鬥到了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風俗了“養尊處優”的公豬和溫純的爺爺一樣，邊走邊口吐白沫，氣喘噓噓，腳步也由快變慢，看看有些支撐不住了

碰到有些大膽的女人，便會把眉頭一豎臉一拉，大聲笑罵：“你這個不端莊的**，叫你下輩子也變成公豬！”

話說有一天，溫純爺爺一挺一仰地趕著公豬優哉遊哉地走在鄉間的簡易公路上，這時公社書記坐著北京牌吉普車從前麵趕來了，他焦急要進縣裡去開會，司機在背麵用力地摁著喇叭，叫溫純爺爺和公豬讓路，可溫純爺爺如聾子普通，還是趕著公豬在前麵邁著模特步

溫純爺爺在桂花村父輩那一代還是為桂花村爭得過光榮的，他在公社構造的行業技術大賽中，為桂花村奪得了獨一的一個“劁豬狀元”稱呼，獎品是一套極新的勞動布事情服，左上衣口袋的上方還用黃絲線繡著“為群眾辦事”五個金光閃閃的小字

而後，溫純爺爺就穿戴那件事情服，唱著這幾句順口溜走鄉串村劁豬配種“為群眾辦事”，各鄉各村的孩子們跟屁蟲般都背得滾瓜爛熟，隻要他一到，都擁戴著扯著童音一起喊叫，厥後不知是何原因，他的順口溜隻叫了一個禮拜，便被老牛支書喊停了

這麼說來，阿誰公社書記的秘書和他的弟弟，就是暗害溫純爺爺的禍首禍首

當時的景象，溫純爺爺就隻差冇在公豬的矮墓前豎上塊“豪傑公豬”的墓碑了

秘書一下子啞口無言，看了看車上的公社書記，正陰沉著臉兩眼冒鬼火，隻好扶著公社書記下車，蹲在路邊抽悶煙，硬是等著溫純爺爺趕著公豬走到前麵的分岔道口拐彎進了桂花村，才讓司機策動汽車朝縣城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