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4 禍水東引[第2頁/共4頁]
“河東王遇事穩定,擅作啞忍,遭受刺殺後卻不張揚鼓吹,而是遠在武氏離京之際才公告於眾。你們可知,這是為何?”
而他們這些關中大族一個個秘聞深厚,是絕對有能量拉出如許一支步隊的,並且今次將武攸宜逐出西京,他們這些大族在背後也是著力很大,諸多疑點都難自明,也讓這些包含竇家在內的大族們一個個有磨難言。
一眾竇氏後輩們聽到竇尚簡這麼說,不免各自變色,並有人驚聲道:“若真如此,我家還要隨眾強逐建安王,不是罪上加罪?這件事又哪能瞞得過聖皇陛下,我家不是更加的傷害?”
“我家自非平常流派,不是常罪能夠侵犯。反之,即便無罪,一定就能免禍。當中的曲隱,說不清楚,隻能由你們各自咂摸體味。”
當然,如許的動機,他們是不敢直接講出來,隻敢沉默腹誹。然後又有人發問道:“眼下朝廷已經專派令史前來調查行刺河東王事,我家要不要稍作防備?”
講到這裡,竇尚簡憂色轉濃,持續說道:“這一次神都之以是將建安王奪職入罪,你們覺得是此前各種騷動與群家施力而至?那就看得太淺了。如果真是這個原因,朝廷為甚麼不直派南省刑司調查賊徒入京劫奪的罪事,反要降製讓遠在涪陵的魏元忠入繼留守?
喪失到此還未止,固然哄搶武攸宜隆慶坊園業的賊徒還冇有抓獲,但是武攸宜包含西京一些時流,都把思疑的目光放在了他們幾戶關中大宗的身上。
內心固然有瞭如許的認知,竇尚簡也不敢向人陳述。眼下獨一光榮就是,行刺河東王這件事與謀者少,想要順藤摸瓜的清查出來很困難。並且,他對此也有了一些安插。
一則高家失勢年久,有冤難訴,二則若以此清查下去,少不了要將故雍王李賢舊事翻引出來讓人熱議,這對河東王兄弟也是一個傷害。
竇尚簡一臉絕望道:“就算不能深悉於隱,莫非不能明見於事?現在西京群徒趨在河東王邸前待教,大家不敢等閒,他是憑此險事沽取時望!人聚則勢大,挾眾則權重,現在的西都城裡,另有誰敢小覷少王?他有甚麼教令,誰敢違背?你們啊,較之河東王真是淵底、山顛的差異!”
“此前收儲麻貨,固然物賤,但卻量大。這一部分財耗全無所收……”
幾名竇家子聞言後便點點頭,表示已經依令去做了。
“七叔,我真是有些不明白,今次逼走建安王,我家使力很多,並且也已經幸運做成。建安王即便眼下不知,返回神都後天然有人細告,算是完整的獲咎,為甚麼還要由其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