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8 擇事何主，觀其氣魄[第1頁/共4頁]

中年人聽到這話，神采頓時一變。

“那、那我們西京各家，又該何去何從？”

聽到這話，世人不免倒抽一口冷氣，一名李氏族人忍不住顫聲道：“雍王、他……他竟有如此豪膽賊誌？”

這時候，衙役們也完成了搜刮，於堂外待命，因而蘇約便又起家感激李家共同，接著才率眾分開。

李大惠神采也不甚都雅，長歎一聲後說道：“權勢廢弛民氣啊！舊年雍王入京，還不失雅量風采，此番再來，倒是戾氣沖天。這也難怪啊，他奮逐武氏，反動歸唐，論功幾人能比？

世人聞言後轟然應諾，然後便魚貫入門，態度卻說不上客氣，一俟入門後，便揮動動手中棍棒，喝令府中群聚的家奴們靠牆站立，細心盤點，並穿宅過院，另有吏員跟從在步隊中，捧卷寫寫畫畫，一套流程已經非常熟諳。

“昏庸？李昭德陰狠，於此可見！雍王銳勁沖天，人近則傷，留在東都，所害的是朝內公卿。放使關內，受害的則是西京百姓啊！若你是在場的相公，你會如何選？”

堂中坐著的，俱是丹陽公府家人，而這一代的丹陽公李守節，則在外州擔負刺史，並冇有留在長安。

“李公若仍不堪，則西京幾人可稱士才？殿下用士，法不循一，虛席待才。至於卑職，幕府拙用罷了，恭然受事，並無辯論長才。”

行至府邸門前，蘇約臉上堆笑，拱手對中年人說道：“卑職奉雍王殿下教命，徹查坊曲，救援竇宣撫，附近諸坊已經搜刮結束，冒昧登門，並非思疑貴邸失節，但殿下教令……”

中年人聽到這話，臉上喜色更勝，還待張口欲斥，中堂有家人倉促降階行來，附耳低語半晌，中年人聞言後恨恨瞪了蘇約一眼，然後才倉促登堂。

如此報酬，他們李家並非獨一份，疇昔幾天時候裡，全部長安城中勳貴坊居幾近都遭到騷擾，雍王如此刻薄放肆，已經犯了公憤。

分歧於在場年高者的憂愁，李家幾個後輩晚進已經開口說道：“雍王欲盛敢搏、事蹟可稱，皇嗣昏昏無功、成敗無慾。前者重於功、知建功不易，後者荒於事、唯坐享於成，存誌銳進者追從雍王，昏庸不器者安守皇嗣。我家若想更進一步，那就效從雍王，若隻是貪於麵前，則就取媚皇嗣。”

講到這裡，李大惠目光模糊閃動起來：“雍王若隻是輕銳，留守西京，西京這些龐大人事足以消磨他的銳性，久則有害於人。他若真有雄主遠誌，西京這所舊宅，便是他窺望神器的門路！昭德等老物，女主尚且勤奉，又如何會是用心埋頭的孤臣純臣！”

聽到對方腔調凶惡，蘇約也不覺得意，任誰被人直闖家門完整搜尋也會感受不滿，更不要說這些常日裡就眼高於頂的勳貴門庭。

李家世人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是大為震驚，本覺得雍王如此虐待他們西京各家，不過是另一個武攸宜罷了，妄圖他們各家多年來的人物堆集，但卻冇想到當中另有如此深切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