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8 擇事何主，觀其氣魄[第3頁/共4頁]

“丹陽公世傳忠勇，家中又如何會藏汙納垢。但竇宣撫悠長下落不明，也實在讓民氣憂。此番登門叨擾，也是還明淨於貴門，失禮了。”

“李公若仍不堪，則西京幾人可稱士才？殿下用士，法不循一，虛席待才。至於卑職，幕府拙用罷了，恭然受事，並無辯論長才。”

世人聽到這話，不免更加駭怪，半晌後纔有一人說道：“雍王行事已經如彆的露，正該圈養軟磨，朝廷卻把他縱入關內，這不是助他成勢？朝中李相公等，如何會如此昏庸？”

“這還不簡樸？所事何主，觀其派頭！雍王少壯銳盛，能殺民賊，除鄉患，逆流而上，威不成擋！皇嗣能將國器拱推、社稷相讓，則何物能為其守？唐家基業若真付於此類，那才真是六夷暢笑，中國無人！”

蘇約見對方勃然色變，臉上笑容也為之一斂，挺胸而立正色道：“雖是縣衙卑職，但也是身領皇命所用，與貴府共沐一恩，不過職用各有彆離。職責地點，談何威脅？若果然有此感到，那貴府要想一想，有無失守之處！”

“天然是無關的，但雍王殿下垂教，此番西京鬨亂，諸家受創實多。雄師至此，宣威以外，也要有所仁施，在籍中男以上，該要有所賠償，如此才氣確保從速歸安，民戶不失所養。”

這時候，衙役們也完成了搜刮，於堂外待命，因而蘇約便又起家感激李家共同，接著才率眾分開。

中年人聽到這話，臉上喜色更勝，還待張口欲斥，中堂有家人倉促降階行來，附耳低語半晌，中年人聞言後恨恨瞪了蘇約一眼，然後才倉促登堂。

中年人聞言後神采更顯陰沉，頓足喝道：“這莫非也與搜刮竇宣撫有關？”

待到蘇約率眾分開，堂上一眾李氏族人紛繁喝罵出聲，宣泄著心中的憋屈與不滿。

中年人聽到這話，神采頓時一變。

成果卻被擯除於外，退避西京，心中能無忿怨？何況先雍王本為家國正嗣，雍王守傳有望，而現在卻隻能邀望皇嗣獨裁中國，心中能無忿怨？他是將先王之薨，歸咎我等長安舊勳家世。我等諸家所稱故勳，在他看來都是丟棄他們父子的罪惡啊！”

分歧於在場年高者的憂愁，李家幾個後輩晚進已經開口說道：“雍王欲盛敢搏、事蹟可稱，皇嗣昏昏無功、成敗無慾。前者重於功、知建功不易，後者荒於事、唯坐享於成，存誌銳進者追從雍王，昏庸不器者安守皇嗣。我家若想更進一步，那就效從雍王，若隻是貪於麵前，則就取媚皇嗣。”

長安城東平康坊，萬年縣尉蘇約帶領百數名衙役並街徒浩浩大蕩入坊，直往丹陽公李氏家邸而去。

聽到這話，世人不免倒抽一口冷氣，一名李氏族人忍不住顫聲道：“雍王、他……他竟有如此豪膽賊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