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1 陳兵青海，敢否一戰[第1頁/共4頁]

此前在隴州的時候隻是淺論，但跟黑齒常之講起來，天然要更加詳細。跟這些諸胡權勢打起交道來，是要重視必然的話術技能，朝三暮四還是朝四暮三，對他們而言是有很大分彆的。

“還是讓末將先向殿下先容一下河源武備戰環境吧。”

“如果隻是物儲之困，這也不必憂擾。我此行入隴所攜資貨專為此戰，雖不言綽綽不足，但五萬之軍三月之料足用。若還不及，關內仍有物料可征。隻是燕國公能不能承諾我，不準蕃人一甲入隴？”

待入鄯城內城的大堂中，李潼更加感遭到這座隴西大鎮豪放結實的做派。

聽到黑齒常之這麼說，李潼也點點頭：“這一點我自瞭然，巨寇伏在蔭側，又如何能放心治疽？以是遞告隴邊官長，隻為安寧鄉戀民氣。諸胡聞此，想必既驚且憂，但也不至於馬上群情騷然。剋日如有胡酋近州來問，可明告之，此戰表裡所取丁口，能夠賜給諸州府編戶，縱有新法實施，也不損其力。”

李潼在聽到這一駐軍比例，下認識便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口問道：“若真遇大戰，諸蕃胡城傍可否勇戰？”

李潼見狀，乾脆便叫停宴會，站在堂中，向每一名入前請辭的將官犒賞一些提早籌辦的禮貨，多是一些軍用的東西，如佩劍、甲衣之類。

黑齒常之聽到這話，臉上便暴露一絲無法之色，感喟道：“或不成用，但也不得不消，我不消、賊則用。勒其部伍於城邊，戰或不戰，也能包管不流竄為患。這一點，是我大唐與蕃國兩下俱患。蕃國每戰，也畢集胡曲於軍前，若不然，則其資給後營必為胡卒所寇擾！”

體味了己方真假後，李潼又問道：“依燕國公所見，若欽陵果向隴右出兵，河源需求增兵多少才氣克定其寇？”

既然雍王對此已有計量，黑齒常之也不再持續這個話題，又講了一些河源軍的軍務細節。

諸員登堂，各自分座。不待大眾開口，先有州府吏員呈上解肉的尖刀，並將一具熱氣騰騰的烤駱駝搬上堂中。李潼也不拘泥，撩起缺胯衣袍的下襬便入堂持刀入堂，先用摻雜了香精的牛乳浴手，然後便持刀分肉。

“鄯州飲食粗陋，卑職等亦不知殿下平常飲食所好，以是呈獻隴邊風味。內堂另有精廚俱備，隻待近員入囑奉食。”

“殿下此前教策隴州，仆所計深覺得可。諸胡若不加束縛，則放縱不守，不知恩威。唯是需求定計以長，積弊並非短日，一夕肅除，則必情麵騷然，為巨賊所趁。”

河源軍於高宗儀鳳年間初設，最開端管軍一萬四千之數。設立最後，是高宗儀鳳年間李敬玄承風嶺大敗以後，黑齒常之與婁師德等收攏殘卒，於吐穀渾境中所設。

“論兵當然多多益善，但精簡之眾也有精簡之眾的戰法。實在眼下河源最大的困計並非兵力不敷，而是給用垂危。仆舊年轉戰河朔，婁相公受命歸朝，河源營田之儲幾用西域，已經略有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