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0 食祿半生，所待捐身[第1頁/共4頁]

“雍王、雍王他真的已知？”

他勇於引眾到當朝權臣家門之前肇事且作自戕之舉，本身自有幾分狠戾，當然也是因為有大欲求於公主，此時見狀則抖擻餘力，再次大吼道：“彼蒼可有公道？宰相之子可仗權勢奪人財帛、害人道命，我今受害於此，一死又有何惜！唯妻兒失於養顧，化身厲鬼、不死不休！”

狄光遠見話講到這一步，父親仍有剛強之意，忍不住疾聲說道。

狄仁傑聽到這裡，表情更加沉重，但仍不乏猜疑。

狄仁傑聽到這話，又是一臉的苦澀，很久後感喟擺手道：“你與三郎，同回籍裡吧，閉門讀書益學，不要再問外事。如果天意不棄你父，或有生歸相聚之時。”

“以是我說，阿耶誌向能夠一開端就是錯的。權勢那個不戀？但辦事需有標準，能以天下為輕者，豈能相謀大計？其以是幽計暗持，成則權位固有，不成不過再作推禪。這一點心機，就連兒子都能有感，阿耶能無略見？”

狄仁傑神采驀地一變，腔調更嚴厲幾分，神采也變得更加丟臉。

狄光遠這會兒義神采慘笑，望著一臉神采凝重的父親，隻是悲聲道：“報酬唐臣，阿耶亦為，為甚麼阿耶做得這麼辛苦？人主若真有複興才誌，為甚麼要如此摧磨大臣的誌氣？舊年皇太後陛下縱是不正，尚能答應阿耶有一份忠唐的貞念矜持，可今上……”

講到這裡，她視野一轉再望向那橫屍街頭的賈彬，嘲笑道：“如此一條惡棍性命，神都城內每天都要折去幾條，多數草草了事，幾者能如此人道命之重？公子一人之出息禍福，或是不敷為計。但都畿所聚十萬推舉賢遺若，眾望豈可小覷？若選發難宜是以重生波折……”

狄仁傑衣袍下身軀微顫，瞪眼凝睇著承平公主，口中則一字一頓道：“公主自唐家公主，我亦唐家老臣！舊者國運纏疾，妖氛深切，現在雖否極泰來，但豈是輕鬆得來！當中多少仁人奮力、誌士捐身，不能一言蔽之！那個賊心不死，仍要侵犯世道！”

狄光遠講到這裡，神態再次轉為坦誠：“雍王天賦如何，阿耶曾與同事，自有所知。兒子確與行台常有聯絡，也就不坦白阿耶了。陝縣王仁皎之向悖，殿下已有所覺，以是不作懲辦，不過不想向天下人透露至尊失格。上以此挾阿耶屈誌，公主趁此更作逼迫，但唯雍王肯互助掩蔽此事。”

狄氏中堂裡，狄仁傑伏案頹坐，沉默很久，纔開口怠倦道：“將那孽子追拿返來，直送幷州老宅，不準他再歸都。”

狄光遠垂首避開父親的眼神，低聲說道。

說完這話，他卻好一會兒都冇聽到兒子回聲，抬眼去看，隻見狄光遠隻是兩拳握緊、咬牙端坐，便又皺眉凝聲道：“他終歸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