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7 命許社稷，半生凶橫[第2頁/共4頁]

言及於此，上官婉兒調子已有幾分哽咽，清淚滾落於頰，兩手捧出一卷：“陛下起居，凡所慣用細節，俱細錄於此，來者進侍之眾，陛下可囑細讀，不、不……”

她垂首低吟半晌，還是開口道：“不要留在神都，去西京罷。出宮以後，便是布衣，往者浮華，一概抹去。真有走投無路的貧困，不至於無處求訴。”

武則天講到這裡? 欣然一歎，垂眼再望向承平公主，表情還是龐大，持續說道：“你也不要過分專情朝內，如有親信之選，使派幷州，關頭機會，能夠救你一命。”

承平公主聽到這一番叮嚀? 嘴角出現一絲自嘲：“本來我與兄長? 在阿母眼中都是如此的猥下之選，篤定我們不能成事。莫非人間隻要你那令孫，纔是能托大事的當然之選？”

“我擔憂的不是慎之，是你們啊！我擔憂你們攪亂時勢不成結束，西京甲眾不及相救啊！”

承平公主目露不忿，並忍不住反唇相譏：“阿母不是感覺你那佳孫能事於大？又何必這麼明晃晃的給他鋪設東歸之路？莫非阿母仍然擔憂，他會歸程受阻，難入都畿？”

望著承平公主疾行出殿，武則天也長歎一聲：“舊時禦極天下，是如何也不會想到竟也會如官方婦人，老而為後代控弄，身不由己。”

武則天聽到這話便嘲笑一聲。

承平公主聞言後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旁的事情我可應下阿母，極力促進。但是潞王刺陝州，這真的是難堪，四兄是決計不準，朝士們也不會同意。”

在她看來，將雍王家眷送往西京，的確不失安撫之計。將貢獻天子的丈人裴居道哀榮汲引到與國丈劉延景劃一，也能夠讓行台在朝廷接下來的操縱中少作發聲。裴炎事蹟顯於廢立，不加殊榮也能夠讓時流稍作沉著，不要專重險謀。

承平公主聞言後自是不信，但稍作考慮後，神采卻變了一變，開口顫聲道：“阿母要自解左羽林衛宿衛上陽宮？”

聽到皇太後這話，承平公主哭聲頓斂，但還是一副淒怨至極的神采，抬眼望著母親不無憤激道：“我是阿母骨肉，但既自主成人，心胸終有分歧！阿母如許邪情度我，如果鼓吹出去，我另有甚麼臉孔苟存人間！我究竟是如何的厭物，阿母至今還要加我毒害！”

承平公主講到這裡，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母親說道：“阿母且在殿歇息，我自入宮與四兄交代此事。他若執意不準，那他也不再是我阿兄！我母但有分寸得誌，我必千倍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