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1 燕子築巢，無懼惡雀[第2頁/共4頁]

這一次演武，不唯練兵，更是練將。諸營固然各自不乏混亂，但對兵長懲辦並不施以肉刑，而是階號起落。近似李禕那種直奪營符者，就即是退出了這一次演武，起碼這一次不會再有機遇了。

第一天的練習，行軍二十裡而後安營就宿，從禁溝西側起行? 東側塬頂安營。為了降流浪度? 乃至冇有給諸營配給東西輜重，諸營氈帳幕也都提早送過了禁溝。

如是演武兩旬以後，某一天夜裡，潼關關上俄然鼓聲大躁，旋即千數騎暴風普通捲上塬頂。曹仁師親率部伍直撲塬頂諸團練營盤，便見營火次第撲滅，營士持杖傍柵陣列。突襲之軍於諸營以外縱橫數遭，於野中竟無捕一名跳營逃卒。

特彆是在演武的第一天，根基的行軍安營都訛奪多多，有的營隊偏離了預定的安營地點，有的入夜尚且冇能安營安妥。更有的一日練習下來，入營盤點一番後營士或多或少，較著是旗令混合，認旗不清。

“少年意氣，爭強是好，但諸卒雜在各營，既已入帳就宿，不為你再開便利之門。”

一行人返回關前時已經是晨光拂曉，及至近前，卻見關前鮮明千人佈陣。

“亡士過半，當旗兵長，斬！”

“三百三十數。”

“哈哈，小輩戲我！我們撤，明晨諸營但有膻味，關中一月不得肉食！”

“你甲伍入帳是幾數？”

淩晨時分，李潼方纔起床，帳外李禕早已經在外等待，眼眶紅腫入內叩拜道：“昨夜入營招安亡失，得員三百二十一數，亡員九數，特來領罰。”

待到李禕一臉羞慚的入營請罪，李潼望著他淺笑道，但半晌後神采卻陡地一沉，冷聲道：“行營亡士過半，該當何刑？”

接著，李潼視野又望向郭知運，發問道：“一營甲數幾員？”

看到這小子一臉怠倦，李潼也有幾分不忍，聞言後便說道：“領笞以後，歸營整部，暫不給階。夜中就宿若仍故犯，前罪自領，不容辯論！”

曹仁師大笑著勒馬迴轉，麾下群騎潮流般退走，但是在退走的途中，自有五百騎上馬沿側路疾行伏定。當桃林中諸營將士衝至近前時，直從野中衝殺出來，遊騎去而複返，直接擄走近百衝出的將士，並一起追攆直至營前，叫鬨一番，縱情而歸。

除此以外，另有新謠《燕子賦》，於諸營中加以演唱。這一首新謠，並不以詞麗壯闊而成，俚曲淺顯易懂，講的故事也是很接地氣。是講客居他鄉的燕子辛苦築巢，成果卻被土戶雀兒將其巢食侵犯，雀兒有恃無恐，因為燕子身為逃戶本就罪身，不敢訟於官府以求公道。但是行台使員鳳凰入鄉擴戶，明辨是非，判令雀兒償還燕巢，並將劫奪燕子財產的雀兒拔羽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