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2 助朕殺賊，彰我威嚴[第2頁/共5頁]

“萬騎甲徒，隨朕歸宮，酒食盛飲，助朕殺賊！”

承平公主退殿以後便盤桓於殿側，及見天子一臉怒容的行出殿堂，並聽到殿中悲聲，神采頓時一慌，倉促疾行上前，指著天子大聲道：“你把阿母如何了？阿兄，你究竟……”

聽到皇太後如此頹言，楊喜兒趕緊深跪在地並低聲道：“皇太後陛下春秋裕年，長福在享。況雍王殿下返國期近，屆時若聖顏有損、不似往年繁華，妾等酒保罪大難辭……”

天子聞言後慘淡一笑，搖了點頭，但接著又點了點頭：“被一個少輩如此見輕，確是尷尬。但現在都畿情勢確是已經不容悲觀，諸種擾亂，倒也不再差這一樁。若苦衷之說，雍王此舉反而讓我鬆一口氣，不必因我一人昏庸而有害阿母性命……”

這益母草丸藥是皇太後舊時養顏用物，若朝暮久用，雖年近五十的婦人膚質亦能保養望似二八少婦。但在跟著入居上陽宮以後，此類用物便垂垂的斷了供奉。一則皇太後本身不再如往年那樣專注平常的保養，二則很多精擅調製用物的宮人出宮，也讓技法失傳。

聽到承平公主如此陰陽怪氣，天子眸中閃過一絲羞惱，但半晌後隻是低頭一歎，語氣中很有頹廢。

承平公主聞言後，眉梢驀地一揚，不悅道：“賢人位在至尊，言行率性儘情。愚婦何幸之有，豈敢坐承如這情麵之問！幸在所犯無乾法紀，隻是殷勤奉養阿母，我若不允，賢人將何罪懲我？”

李旦斷斷續續的講起來，腔調中儘是失落與難過，也冇有甚麼眉目可言，大有一種積鬱於懷、不吐不快的意義。

皇太後對天子微微點頭，見其神采慘白、兩眼中血絲暗結、精力很差，又開口說道。

皇太後終究忍不住，拍案冷哼一聲，比及天子收名譽來，她才望著天子感喟道：“四郎，治國向來不是一樁易事。你入朝以後所曆諸事如何不說，眼下表裡已經如此憂困，卻仍在此閒苑絮語，於事何益？你母一介失勢老婦，除了幾分耐煩，更能助你多少？

皇太後聽到這話，眸子閃了一閃，望著一臉頹廢的天子說道：“你還是感覺慎之這麼做是衝犯？是感覺你已經冇有才氣庇護你母？”

現在甘露殿中已經少有宮用舊人，那些新派來侍用者不過對付差事，也做不到照顧入微。再加上上陽宮一應物料供應都不如往年豐富，物事出入盤問甚嚴，為了製止招惹費事，宮人們也都不敢支用太多物料。

目睹天子一臉淚水縱橫，皇太後一時候也感念流涕，自席中顫顫巍巍起家，想要去拉住天子。

“臣等一息尚存，便毫不容皇太後陛下身吃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