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0 西歸祭祖,開元啟新[第2頁/共10頁]
昭陵一番祭奠結束後,看著陵寢中所鵠立的那十四國蕃君石像,以及仍在蒲伏禮拜的諸蕃君長們,李潼心中不免豪氣橫生。
除了改元以外,另有就是針對幾個身份敏感的皇室成員的措置。已故相湣王陪葬乾陵,但其嗣子李成器則廢為庶人,諸子俱降封郡王,少子李隆業為嗣相王。廬陵王李哲不守藩節,廢為庶人,憐其宗家故息,以宗子李重福為英國公而嗣守其宗。
念及舊事,張大年又是一臉感慨道:“昔者太宗文天子與大帝恩威垂治,覆及華夷,憾我海東小邦敝情深在,唯骨品為尊,寒庶小民難享華國天恩所賜。入國宿衛進學者皆上品後輩,褐麻者則求進無門……”
這此中王子金隆基不必多說,十歲出頭的年紀本來就是為了舉高入使規格而被調派。使團中真正話事的還是大將金朝隱,這個金朝隱身份也很成心機,其人乃是新羅太宗金春秋的孫子,其父名為金仁問。
以後金仁問便一向留在大唐,天授年間乃至還曾經擔負北衙羽林大將,直到快意年間在神都洛陽歸天,其棺木才被女皇武則天遣使送歸新羅。
不過李潼也並不是要將朝廷團體完整遷回,拋開關中本位的政治考量,單就目下而言,實在洛陽作為帝國的都城各種前提遠比長安要更加優勝,以是將來洛陽也將會是他在朝過程的首要場合。
現在一個十歲出頭的王子被派到大唐為質,就不免不讓人遐想新羅王室有幾分托庇求幸的味道。或許王室自感遭到了極大的威脅,擔憂再產生甚麼血腥兵變,以是調派王子入唐,也讓國中貴族們懾於宗主國的權威而不敢猖獗。
當然,國與國之間的乾係從不純粹,特彆在觸及到各自好處方麵,全都是滿滿的算計。當百濟與高句麗前後滅亡以後,環繞著戰後的好處分派題目,新羅與大唐又展開了長達數年的戰役。
不過跟著後代極度民族主義的鼓起,金春秋的評價倒是批駁不一,被以為是媚唐事大、引內奸而殺兄弟的賣民賊。固然在半島同一前,三國之間狗腦筋都快打出來了。並且罵是罵,這類媚上事大的交際風格倒是傳播後代且被髮揚光大。
當然,冊封這兩國遺族為王也不但僅隻是為了刺撓新羅王那麼簡樸,以此二國王裔加強對兩國遺民的皋牢皋牢也是一方麵,對東北局麵的平複俱有必然的主動感化。
畢竟自幽州再向東去,地形陣勢逐步變得崎嶇多變,戰術上更側重於對於山澤要塞的爭奪,大範圍的馬隊推動所帶來的矯捷上風已經遠不如本地州縣那麼較著,反而會對物質的需求耗損成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