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新仇舊賬[第2頁/共3頁]

“夫人好箭法。”

瑾妃繼而又似笑非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夫人與我一樣是個欠功德的人，現在大病初癒就來看我，非常幸運。不知夫人……”她很奇妙地頓住了，手中箭離弦而出。

小宮女顫了顫，點頭。

蘇妃便著了薄紗輕衣，輕荏弱弱地躺在海棠樹下的貴妃椅上歇涼。偶爾海棠落地，飄蕩生資，落在華麗的裙紗上，倒也養目。一邊有報酬她輕搖葵扇，一邊有人喂她果肉葡萄。她這一禁足，禁得頗落拓安閒。

“不然呢？”蘇妃道，“為甚麼他要把你接進明華宮裡去？明顯你就該上斬首台！”

是了，前次藉著桃花盞掉落，給我扶脈的人恰是她。跟著蘊秋的步步緊逼，她照實招來：“我、我常去太病院給娘娘取保養藥……學、學了一些……”

蘊秋沉穩道：“誰再敢輕舉妄動，彆怪奴婢動手不知輕重。”

“我……”小宮女連承認都不敢。

幾支箭籠在我袖中，被我攥得很緊。每一步，我都按捺住走得不疾不徐，逼迫本身賞這暮春之光。

我細細瞧了瞧那麵露驚色的小宮女，問：“你會點醫理？”

我看了看指間殘留的紅痕，道：“臣婦不過為娘娘錦上添花。”

我又問：“那日是你給我診治了返來奉告你們娘娘我有孕的是嗎？”

踏入暖情宮的大門，內裡一派微風明麗，花開豔暖。雖說蘇妃被禁足，但明顯這是一名極其會納福的娘娘。

我瞅著她，抬手握起了紫檀弓，從袖口裡取歸還來的三支箭來搭上，看到蘇妃顫抖得短長了些，笑道：“你所說的阿誰與我暗度陳倉珠胎暗結的人莫不就是指裴子閆？本來你竟覺得，那是我跟裴子閆的孩子。”

向瑾妃告彆時，她若無其事地持續練習射禦，回身走了幾步，聽她在身後忽而道：“你夫君，是個挺有魅力的人。但凡是個女子，都難以順從。曾入宮之前，我也不例外。隻是，天妒英才。你要為他保重纔是。”

“娘娘生得一顆七竅小巧心。”我將弓箭都收了返來，細細瞧了瞧，道，“實不相瞞，娘娘乃將門以後又善騎射，故而我猜想娘娘這裡射禦之材甚多，來此一見公然如此。不知，臣婦可否向娘娘討幾支耐用的木箭？”

我也不避諱，謝道：“多謝娘娘美意，隻是早前，我那亡夫已為臣婦打造過一把好弓。”

宮人重新換了一隻靶，此次我與瑾妃一人拉開一把弓，各自架著箭，瑾妃雙目看著火線，道：“前些日聽聞夫人身子有些不適，一向不風雅便去看望，現在可好多了？”

我禁止道：“不消了，不吃點苦頭，怎能練得好箭。”說罷，手指一鬆，箭便射了出去，對準了方纔她射的那支箭的箭羽，瞬時將她的箭往前送了出來，穿透了靶心釘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