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4 兩個極端[第2頁/共4頁]

高博文早已有應對，解釋道：“柳市長，這裡本來是糧食倉儲的處所，您也曉得，這內裡不能見明火，怕產生火警。窯洞有個好處，就是冬暖夏涼，你看看這牆，足有二尺厚，房間裡擠了這麼多人，應當不冷。”然後轉頭問大眾：“老鄉們，你們冷嗎？”

“一會你給我洗出來，把底版也給我。”柳文川將拍照機還給記者，不忘叮嚀道。

“我不餓，現在就去。”柳文川氣呼呼地走了下去。

柳文川不由很多看了徐青山兩眼。

順著高博文所指，柳文川看到不遠處半山腰上有一排排刷著白塗料的窯洞，如同疊羅漢似的，有五六排，每一排窯洞的房頂就是上一層窯洞的院子，邊上站滿了男女長幼，像觀光植物園似的層層疊疊眼巴盼望了過來。

柳文川挨著看了一遍，道：“你們都是在食堂吃嗎？”

柳文川冇有說話，走到剛纔餵奶的婦女跟前蹲下，笑著摸了摸懷裡的孩子，紅撲撲的麵龐凍得發紫，兩隻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母親的頭髮，彷彿劈麵前的統統非常驚駭。不一會兒，“哇”地哭了起來。

高博文道：“這個……暫由大眾自行處理，我們也不能甚麼都管吧？人實在太多了，管不過來。”

柳文川連看了好幾個房間，都是如此，帶著一肚子氣道：“走，我們去峂峪鄉看看。”

柳文川冇有說話，而是蹙著眉頭四周張望著。這時，遠處一名老者拉著板車緩緩走了過來。看到帶領模樣的人正往這邊走來，敏捷停下車，像甲士一樣佝僂著身材怯怯地站在那邊。

“哦。”

高博文難堪地點了點頭，內心暗道：“站的說話不腰疼，你要有本領你來啊。”

一行人浩浩大蕩又來到了峂峪鄉。峂峪鄉由副縣長徐青山賣力，早早地在路口就等待了。

柳文川剛出來，就被刺鼻難聞的氣味給熏“暈”了。腳汗味、體臭、敗北食品的味道等各種百般的氣味實在讓這位城裡人吃了一驚。再細心看，靠著牆從東到西鋪著一排鋪蓋卷，如同車馬店似的，有的坐在那邊發癔症，有的婦女毫不忌諱抱著孩子餵奶，有的躺在那邊哼哼呀呀，另有的蹲在一角在打牌，個個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精力委靡，怠倦不堪。

再看通陽鄉，街道狹小，坑坑窪窪，獨一的一段柏油路是通往鄉當局的，其他都是土路。行駛在上麵的不是摩的轎車，而是牛驢板車，另有很多人力車。村民們蓬頭垢麵，穿著灰不拉幾的，有的乃至穿戴打補丁的衣服。鄉當局大樓是全部鄉獨一的一座樓房，始建於60年代初，破襤褸爛，搖搖欲墜，彷彿成了危房。幸虧此次暴雪堅硬住了，要不然連辦公場合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