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犬不八年、雞無六載[第1頁/共5頁]
這類說法是指居家中豢養的雞犬禽畜,都不能贍養得年初太多了,因為一旦讓他們在人類社會中儲存得太久,每天都和人類打仗,人們說話它就在中間聽著,人們的一舉一動也都看在眼裡,如此就逐步通了人道,遲早必然成精成妖,作出些危及禍害人間的惡事來。
但山民鄉農之家,宰雞殺鵝的活動最是平常不過,看那老者兒子的架式,他是籌算采取斬雞頭的體例,鷓鴣哨同陳瞎子對望了一眼,他們二人要取這山民家中的一隻雞禽,本來不廢吹灰之力,即便不是強取豪奪,隻消拍出一條金燦燦的“大黃魚”來,也不愁買不下來,但是紮樓墨師哪應當有甚麼金條?如此一來,不免會透露身份,現在隻好見機行事,起家走上前去,禁止那山民宰雞。
鷓鴣哨早有了主張,他並不想對淺顯山民做出綠林道中巧取豪奪的行動,現在等的就是老頭的這句話,二人擊掌為誓,當下抬手從山民手裡要過那彩羽雄雞,隻見這至公雞雖是死光臨頭,可也不知它是不懂還不不怕,並不掙紮撲騰,舉頭瞪視,神采凜然生威,彷彿一副軍中大將的安閒平靜風采。
這雖隻是個官方傳說,但能夠申明墨師的方術自古已有,以是老百姓對紮樓墨師曉得異術之說,從無半點思疑,瞎子藉此危言聳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並把他們師兄妹當年對雞盟誓之事說出,說來講去,歸根到底也隻要一個目標,就是務需求討了著隻不象凡物的至公雞去。
陳瞎子見鷓鴣哨執意要買這雞,心中已然明白了八九分,公雞乃是蜈蚣的死敵剋星,並且此雞神駿不凡,料來古墓裡那成精的六翅大蜈蚣也要怵它三分,能得此物,大事定矣,此時要做的,隻是連蒙帶唬拐了這隻雞去。
陳瞎子和紅女人曉得搬山道人能夠自有妙策,因而啞忍不發,靜觀其變,但公開裡也“似成心似偶然”地走到那對山民父子身邊,稍後一旦說崩了談不攏,就要脫手掠取,千萬容不得他們宰了這隻彩羽雄雞。
那老頭見鷓鴣哨神采安閒,辭吐不俗,心說彆看此人年青,他即便真是個紮樓墨師,也毫不是等閒小可的人物,但卻不信他能說出甚麼辨駁的實在言語來,最多和那陳瞎子的說法一樣,滿嘴煙泡兒鬼吹燈的江湖騙子套路,且聽他一言又有何防?念及此處,就道:“也好,我就聽聽你這後生能有甚麼高見,如果能說得我心折口服,就將這隻雄雞白送於你,實在我也捨不得宰了它,何如舊例在此,如何敢違?到時你這後生墨師若說不出甚麼,可休再多事停滯我家殺雞。”
隻聽鷓鴣哨對那老者說:“犬不八年、雞無六載,確切是有此舊例不假,但天下之事無奇不有,不能以舊例而論者極多,小可鄙人,願說出一番事理來,令尊翁不殺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