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防以重門[第1頁/共5頁]

群盜和一眾從戎的無不駭異，羅老歪更是嚇了一跳，當場一屁股坐倒在泥水裡，在旁的陳瞎子手快，早把手中的“小神鋒”揮出，將那屍頭蠻一刀砍做兩個半個，本來瓜中有條烏黑的蜈蚣，妄圖陰涼寄身瓜內，現在已在利刃下被斬成了兩截，蜈蚣體內有指甲蓋大小的明珠數十，這東西叫做蜈蚣蛛，不成近人丁鼻，但身上有疥癬毒伽的，用之在患處幾次摩擦，能夠拔毒，是種可貴的藥材。

陳瞎子從土中抱起一瓜，看了好久，才道：“弟兄們有所不知，世上隻要冬瓜、西瓜、南瓜，可為何冇有北瓜？實則也並非真就冇有，隻是絕少有人曉得，因那北瓜僅生在夷洞的窮山惡水之地，故此又喚作屍頭蠻，是死者怨氣所結，常產自地底，世上從未幾見，現在挖出來的，就是泥土中的屍頭蠻。”

陳瞎子見幾百號部下站在墓道前，不免生出對勁之情，這步地固然比不得當年幾十萬雄師發掘漢朝帝陵，可也算得上是範圍可觀，眼看已屬日落夕山的卸嶺之盜，現在在本身的帶領下彷彿已有複興之象，胸中豪氣頓生，便朗聲對世人說道：“我們也不是天生的響鬍匪寇，隻因現當代道大亂，與其在水深熾熱裡苦熬，還不如到綠林道中當回豪傑豪傑，作出些掙氣的行動來，也好教世人刮目相看，這墓道後的地宮裡，都是殉葬的金銀財寶，此等明器當真是墓中古屍之物嗎？試問哪一件不是他們從官方搜颳得來？生前受用了，身後還要擺在身邊一同朽爛，莫非真覺得頭頂上阿誰老翁冇有眼睛嗎？現在恰是天道循環，我等取之乃是替天行道，這便叫做一報還一報，諸位兄弟，能舉不凡之事的必是豪傑，常言道——膽小能得天下，謹慎寸步難行，都放開膽量跟我倒鬥去也！”

羅老歪覺得是夜明珠，忙讓部下把地底的屍頭蠻悉數挖了出來，挨個刨開來查驗，卻再無所得，不由發了一場脾氣，也冇心機再做他的道場了，喝令工兵接著完工，明天不挖出瓶山古墓的墓門，就他奶奶的不準停下來安息。

這時有眼尖的盜夥發明石門上鑿有古字，撥淨泥土一看，卻不認得，卸嶺群盜都是綠林盜賊，固然此中也不乏有些肚中有墨水的，可畢竟學問陋劣，認不出刻了些甚麼古篆，但這獵奇心是大家皆有，越是看不明白，越想曉得是些甚麼內容，以往盜發了很多古墓，還真冇見過墓門上有字的，這分歧葬製。

群盜應和一聲，跟在盜魁身掉隊了墓道，羅老歪也拔出槍來，邊走邊替陳瞎子彌補了幾句，叫道：“向前的個個有賞，退後的……不免要吃老子的槍子兒，我操他祖奶奶，那些屌般的明器一件彆留，都給老子搬回帥府去！”

有話就長，無話就短，這一挖直挖到晌中午分，公然在那片生有屍頭蠻的地下深處，挖到一座氣度宏偉的大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