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百眼窟(下)[第2頁/共3頁]

那老馬竟似真有靈性，好象看出以它的高度鑽不進那鼠窟，又見仆人們出來避險，這纔打聲響鼻，返身向林外衝了出去。我見馬跑了，就立即鑽入鼠窟，一出來就是一陣腥臭嗆進鼻孔，我從速體用衣袖捂住鼻子。

瘦子說：“這叫甚麼天道有容？我看老鼠就是四害，給它們毀滅潔淨了就不會鬨鼠疫了，不過你們聽冇傳聞過，有人說這世上的老鼠比人還多？看來等毀滅潔淨了帝修反今後，我們就要動手剿鼠了。”說著話，他忽地抄起獵銃，倒豎起來槍托朝下，去搗一隻在四周鼠洞中探頭探腦窺測我們的大眼賊。

我當時底子冇動過籌算盜墓的動機，對吃些“大眼賊”的肉毫不在乎，丁思甜也不太信賴甚麼黃皮子、長蟲、狐狸、刺蝟和老鼠之類是仙家，但她堅信天道有容，凡事不能做得太絕，比如說吃老鼠，在丁思甜的故鄉，束縛前鬧饑荒，本地老鼠特彆多，固然冇糧食，可老鼠一點冇見少，大夥為了活命，就抓老鼠吃，也不知吃了幾十萬隻老鼠，終究把饑荒熬了疇昔，可本地人已經養成了吃老鼠肉的風俗，有糧食的時候仍然要抓老鼠吃，並且是家家都吃，大家皆吃，成果有一年俄然就鬨起了鼠疫，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疫情過後，有的整條村莊，死得就隻剩下兩個吃全素的活人。

那大眼賊被魚湯和烤鼠肉的香氣，挑逗得坐臥不安，在鼠洞裡探著腦袋，想找機遇爬出來偷些魚肉吃，忽見有人輪棍子砸來，從速縮身回洞躲閃，瘦子剛吃飽了想藉機消消食，這一下子把勁使得足足的，一槍托狠狠地搗在地上，不料冇砸到大眼賊，倒把空中的土層砸塌了一大塊，這裡的土殼很脆，上麵又有洞穴，用槍托一搗就蹋陷了下去。

鼠窟內裡甚深，兩側則潮濕狹小，竟象是一條野生修建的地下隧道，舉燈一照，深處黑洞洞看不到絕頂，洞中另有些冇逃潔淨的大小老鼠，不時從我們腳麵上嗖嗖爬過，耳聽蚰蜒吞咬遊走，以及野鼠悲慘嚎叫之聲已經到了洞口，我心想這回算是真正進了“百眼窟”了，現在是想不出來都不可了，當下不敢怠慢，從速用刀指了指洞窟深處，對瘦子和丁思甜說：“轉戰遊擊是我軍克敵製勝的寶貝，我們應當在迂迴活動和大踏步地撤退中尋覓戰機轉敗為勝，現在先往內裡撤，謹慎腳底下。”當年我們這三個年青人，懷著一腔“剩勇”冒然突入了一個禁區，初時最多是有些嚴峻不安，彆的倒也冇有多想，可當時我們誰也冇有推測，在這鼠窟的絕頂，一個龐大的惡夢正等待著我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