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舌漏[第2頁/共7頁]

經老羊皮一說，本來他本冇想對我們坦白甚麼究竟，隻是在阿誰橫掃統統牛鬼蛇神的年代，就連他這類鬥爭憬悟和主動性不高的人，也曉得有些話不能亂講，講了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所坦白的都是一些冇法用唯物主義真諦申明本相的事情，這類事被入鄉順俗的知青曉得了也冇甚麼，可萬一傳進革委會的耳朵裡就費事了。

老羊皮一聽這事可給嚇壞了，這些年因為各種聳人聽聞的傳說，從冇有人真正進過百眼窟那片丘陵叢林，一旦有牧民遷疇昔，革委會遲早會發明那山裡藏著一口招魂箱，彆的倒還罷了，羊二蛋的亡魂怕是還關在內裡，彆的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鬨出性命，可這事哪敢直接說出來，正憂愁間，早上牧牛俄然逃散，他隻好帶著我們前去追牛，越不想進百眼窟走得越是深切，直到他瞥見羊二蛋被屍參裹住的屍身，一度情感失控，差點就要揭開召魂箱為他招魂，幸虧被瘦子及時攔住了。

瘦子仍對峙要揪鬥，叫道：“老胡，我操你二大爺，甭跟我提甚麼客觀和態度，你這是在搞赤裸裸的折中主義！說了即是冇說，我要你以一個反動甲士後代的態度表白你的態度！”

實在那所謂的黃大仙姑，隻不過是把一具知名女屍製成人皮軀殼，神棍們把老黃皮子裝在內裡，操縱把戲勾引公眾，不過老羊皮並不曉得這一節，他還道那女屍當真就是黃大仙的遺蛻，我和瘦子卻在黃皮子墳下與密室中瞥見過這類空心人皮，曉得此中的蹊蹺之處。

正在我們三人掙執得不成開交之時，老羊皮忽道：“彆爭了，爭個甚啊？我有些話不是想瞞你們知青，是怕讓構造上那位倪首長曉得啊……”

老羊皮俄然開口奉告我們，他之前做盜墓賊的時候，曾傳聞過有這類殭屍上生的蜰虱，想不到世上真有此物，要不是金井中有水膽拯救，現在大夥已經死了多時了，這類蜰虱實在底子就不是活物，那老黃皮子生前煉出了大如血卵般的內丹，身後肉膽不化，生出無數蜰虱，乃其精靈所結，如磁石中的子母珠，平時都如皮屑般憑藉在屍毛中，遇活力而活，水火皆不能滅，專吸活人精魄，然後補於母珠當中，一具殭屍身上的蜰虱可使周遭十幾裡內不剩半個活人，幸虧瘦子一腳踩破了那枚血卵，不然我們雖有水膽保命，黃皮子屍身中的蜰虱還會不竭呈現，直到把四周的活人靈魂吸淨，恐怕這研討所裡的人對此冇有防備，才全數丟了性命，還是主席的知青命大，老羊皮以為他是跟我們在一起才撿了條命，這些蜰蟲都吸飽了生水，但母珠已毀，過不了多久，它們也會乾枯消逝，不會對活人再有甚麼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