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匣子[第2頁/共5頁]

我把目光落在店鋪門前吊掛的“黑匣子”上多時，看得準了，心中有了數，猜想不會走眼，便對轉頭去問禿腦袋老闆：“再跟您探聽個事，街上那間雜貨店是國營的還是個彆的？”

shirley楊道：“不上不下，想請蜂匣。”

這時老掌櫃把眼展開條縫，搓動手中鐵球對那女人說：“幺妹兒，這一乾人都是外來的高朋，不得無禮。”

我心想老掌櫃這是用心跟我裝傻啊，故意用切口暗語跟他說出本意，但我隻是曾聽我祖父胡國華講過一些，大多是倒鬥的暗語，對通用的“山經唇典”卻不太熟諳，雖會幾句，可總也說不囫圇，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可又不能犯諱直接問，以免被對方視為“內行”，從速對shirley楊使了個眼色，讓她出麵相談。

我一聽這小吃店的老闆兒公然是“瓜包氣”，問他還不如不問，便想再問旁人，轉頭看看四周，一眼瞥見街角一個上著半邊門板的老鋪子，看門麵是賣雜貨的。

“蜂窩山”是專門製作各種“銷器兒”的工匠，不過暗器這些東西，是從當代就為明令製止的，比管束刀具還要傷害，向來冇人明目張膽地開個鋪子發賣，都是暗中買賣，店鋪門前掛個黑木匣子，上麵滿是洞穴眼兒，那都是試暗器時候射出來的，掛在門前，懂行的明眼人，一看就曉得這鋪子裡有暗器出售，出來以後用行話一說，便能夠買賣采辦了，如果不懂局的，一是看不出門道，二來即便能出再多的錢，也冇人肯賣給你真東西。

那女人覺得瘦子拿她尋高興，有幾分活力地說：“你算罈子搗蛋呦？有哪個是買蠟燭還要看牌子的？”

那老掌櫃神采更是驚奇，又問：“山上山下？所為何來？”

但是束縛後這些技術和山經都垂垂失傳了，在暗器上已經有幾十年冇開過張發過市，至今仍把木匣子掛在門前，美滿是出於“見鞍思馬、睹物思人”的懷舊之舉，想不到竟然還能有客人識得“蜂”字招牌，幸虧當年的傢夥式都還留著。

我們這隊人此次入川，除了工兵鏟以外，身邊再冇帶任何利器，就連傘兵刀也冇敢帶，空著雙拳進巫山深處尋覓古墓，手中不免有些薄弱，可巧在這小鎮中見到“蜂”字招牌，天然要買些稱手的東西，我們挑了幾樣，這年初袖箭飛鏢早已經冇人會使了，隻是要找些帶刃的利器防身。

禿腦袋老闆一邊在灶上忙活著，一邊昂首看了一眼我說的那間鋪子，答道：“阿誰是個彆的，老掌櫃叫做李樹國，是保定府的外來戶，打濫仗的老巴子，隻曉得衝殼子，底子不懂做買賣，冇得啥子端莊貨品，你想買啥子東西，不如沿街走下去，有國營商店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