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下第一店[第2頁/共4頁]

我見整排的細針劈麵而來，實在不敢接，一貓腰，想乘機把大鬍子撞個王八朝天，冇想到他行動竟比我還快，左手自腰間又收回一排細針，我收不住身形，眼看就要自投坎阱給紮個滿臉麻斑。想不到我胡八一賢明神武了一輩子，明天竟然要栽在一個連“毛選”都冇讀過的反反動分子手裡。早曉得如許，當初還不如把心一橫，隨雪莉楊去美國。毛主席不是一向警告我們說勝利的華人大多是勇於冒險的人，前怕狼後怕虎，隻找簡樸的事情做，那甚麼時候能衝出去呀？毛主席的教誨我如何早冇聽出來呢。

此情此景看得我又好氣又好笑，卻不敢再招惹這個長幼孩，萬一他當堂哭鬨起來，那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老頭一發話，竹竿子比誰都勤奮，兩臂一攬拖起大瘦子和地上的大鬍子就往門外摔。兩個大漢少說也有三四百斤的重量，他說丟就丟，部下的工夫可見一斑。剩下的來賓裡有幾個年紀稍輕一點兒的，立即“嗖”的一下站起家來。我覺得他們是要結合起來向老頭討個說法，奉告這位自發得是的獨裁者，《日內瓦條約》已經簽訂了，他不能如許胡亂利用暴力，不想這幫冇出息的小兔崽子隻是抱拳鞠躬就此拜彆。

竹竿子帶著我左拐右晃，腳底下一點兒聲音都冇有，有好幾次，我都感覺他是貼著空中在飛。比及了他口中所說的內堂一看，內裡已經坐了十來其中年男人，有幾位爺，光憑吐納就曉得是長年在江湖上跑動的技術人。我才跨出來半步，他們都齊刷刷地把目光拋了過來。我一邊往內裡走一邊衝大師淺笑，他們見我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毛頭小子，也就不大放在心上，又紛繁把頭扭了疇昔。

我離他比來，又坐在同一張桌子前麵，就美意勸他說：“這位大叔，何必動氣呢。做買賣講究一個有買有賣，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藹。”本來是美意勸他，冇想到大鬍子個子不大，脾氣不小，指著我痛罵道：“你小子算哪根蔥，敢跟爺爺叫板？”

“五毛這廝敢在‘一源齋’裡猖獗，落得如許的了局滿是他咎由自取，老夫隻取了他一臂一腿略做小懲。你們可有定見？”

我坐的位置不太好，視野被廳中的柱子擋去了一半，不太能看清貂皮老夫是如何辨彆那顆寶珠的。隻曉得桑老頭點頭晃腦地在太師椅上窮高興，看來是趕上知音了。內堂一片沉寂，除了貂皮老夫不竭地收回抽泣和感喟，其彆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我搬起長凳想往中間靠一靠，細心研討一下那顆珠子，冇想到剛抬起屁股來，貂皮老夫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啊！”的一聲轟然倒地。我還在愁悶是不是本身動靜太大，驚著白叟家了。誰知貂皮老夫又接連收回幾聲慘叫，對著氛圍大聲叫道：“彆過來，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