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第5頁/共7頁]

半晌後，她看著滿臉血漬，滿眼恨意死盯著她的鄭鉤，緩緩清楚地開了口：“你到了地下，替我奉告霍文卿一句……”

許雙婉看不出細針下的臉，但卻看出了女木偶身上穿的那襲華貴端莊的衣裙，與她的誥命服一樣……

“嗯。”宣仲安見望康閉上了眼，又偏過甚，看著他爹，“您說想來跟我說，昨天下午有人從聽軒堂出來的事嗎？”

第二日阿參過來講本日長公子不去衙門，呆在府裡，他現在在雲鶴堂有事，讓少夫人有事就差人去叫他。

不成能有皇後的份。

“您放心。”

許雙婉輕歎了口氣，搖了點頭，冇有去猜。

那是她丈夫封相後，為她得來的誥命服，她曾穿戴它，在榮鳳宮主持過皇後的婚事，也曾過穿看它，插手過兩次皇後主持的宮宴。

也苦了他的兒子了，這麼些年來，侯府都讓他一個去扛了。

宣仲安說罷，抱著兒子站了起來。

許雙婉淺笑點頭，看他們去了，等他們一走，虞娘擔憂地問她：“少夫人，你說那會是甚麼話？”

“是，是嗎？”

她的舌頭因酷刑被剪掉了，“女人”被她叫出來，隻要含混不清的幾聲嗚嗚聲，伴跟著她嘴裡的血而出。

屋外，雲鶴堂的梅花開了，宣仲安踩在那些乾枯在地上的花瓣上走出了雲鶴堂，他身後，被碾碎的花瓣狼籍一片，再也找不到它們昔日掛在枝頭上的絕美花容。

他頓了一下，抱起瞭望康，朝兒媳婦道：“我帶望康去找他爹，我恰好有兩句要跟他說。”

下人們出門後，朝霞已至，五彩十色的霞光讓侯府的下人們情不自禁昂首，見四周風景冇有竄改，身邊的人還是以往的那些人，才把提在喉嚨裡的那顆心鬆了下來。

“這是鄭鉤，霍家的死士，他說我們伉儷倆最後會被天下鄙棄，千刀萬剮，身後烹油……”宣仲安朝老婆道：“我叫你來是想讓他聽聽，你是如何想的。”

長公子向來不正眼看她一眼，冇事，她有鄭郎，鄭郎愛她，喜她，為了她，鄭郎寧肯死，也要幫她抨擊阿誰就因為運氣好，就獲得了她夢寐所求的統統的許賤人，她還是有人愛好的，並且她死了，死得也不冤，鄭郎說了，她死了，但她做的那些精確的事，精確的話，絕對會讓這些人最後不得好死的，她們女人就是冇死在她手裡，她最後也會死活著上最清俊華貴無雙的長公子的手裡……

宣仲安笑了起來。

“在。”

她朝被押跪在地上的鄭鉤看去，神情不再蒼茫，漸漸地變得清瞭然起來。

“少夫人？”

是了，如此纔是真的信她不假。

這笑看在望康的眼裡，倒是再和順不過，他朝他父親大聲叫了起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