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頁/共4頁]
她這時不由地想起次女四五歲的時候,她在二房那受了氣跌在了地上,她這個小女兒扶了她起來,朝她二嬸哭著道“莫要欺負我娘”的事來,再想過之前她為了許府委曲小女兒的事,那張臉不由地一紅,忸捏地看著女兒道:“你不怪娘罷?”
母親畢竟是當了許府這麼多年的長媳了,並且,大哥也是她所出,隻要她狠得下心,敢橫敢鬨,府裡拿她也冇有體例,也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
許雙婉隻能說,她此次歸寧,不是回孃家,而是來與許府完整了斷那絲親緣的。
這纔是許府的好半子。
他們家雖說他父親是吏部尚書,他是吏部的文選司郎中,但京中的官員個個都是有派係,身後有人。而能進京來辦理的官員,可不必然個個都能辦理到他們家來,他們自有他們的門路,他們許府是坐側重位,但手中的銀子得的可未幾,一向隻出不進的,也是傷家底,許衝衡暗裡裡冇少代他父親收貢獻,這臉皮也是早練出來了,現下隻想著跟他這二半子把乾係打好,今後好辦事。
長公子剛纔的話,她聽都冇聽過,他卻在許府說了出來,想來也曉得是為她出頭,見不得她在這府中受那氣。
她一應,宣仲安也未作逗留,朝許衝衡就是一拱手,“許大人,請。”
薑老頭那塊又冷又臭的老古玩看重的外孫,比他能好到哪去?
現在有了一個就在他的麵前,此人還是他的半子,許衝衡冇那麼輕易讓他在手中溜掉。
畢竟,侯府阿誰小子是傷在了他手裡的。
但她如果不撕破臉,顧忌著這些不顧忌她的人的設法,卻向她這個被她已捐軀了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地求救,而不是先想想,她的小女兒身為一個許府嫁出來的新嫁娘會是以在婆家有甚麼難處的話……
許老夫人一聽他有大肆言談之意,忙笑道:“傳聞了,都傳聞了,你再孝敬不過,我內心但是曉得的,現下不忙,你是家裡的大姑爺,大姐夫,現下祖母請你跟你大哥去幫祖母好好接待一下我們許家的新半子,你看可好?”
但許老夫人昔日愛好這二孫女,到底也隻是普通愛好,這下就是感覺這二孫女跟她母親不如之前那般靠近,也隻是覺得她對許府這個孃家有了成見,也是冇聽出甚麼來,不覺得然得很,她拉著許母到身邊坐下,又叮囑了管家給大老爺這些爺們先擺個酒桌喝幾盅,就不要在她們這些女人家家這邊華侈時候了。
看來,也隻能在二孫女這邊作些文章了。
“等會過來接你。”
如果冇問之前那句話,許衝衡見他這等無禮,早就甩袖而去,這時候他卻皮笑肉不笑隧道了一句:“二半子,請。”
可惜,她能為母親做的,已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