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謝謝爸爸[第2頁/共3頁]

母親有些擔憂，問我如何了。

“大丫，你在家好都雅著，我們一會兒就返來。”

母親扶起二姐，握著二姐的手，捧起地上的濕土，往老墳上麵添。

用飯的時候，母親做了我最愛吃的荷包蛋，我都懶得看一眼。

我茫然的問父親：“明天還去祭祖上墳麼？”

我揉著膝蓋，一隻手扶著墳，一隻手去拔墳上麵及膝的枯草。

俄然間，一陣風吹過，我狠狠的打了個暗鬥。

眼皮一陣發酸發澀，我忍不住閉上眼睛。

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阿誰女孩的墳前。

我有些蒼茫，昂首看著父親。

母親一臉蕉萃的把父親和二姐迎出去。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季來這裡。”

母親趕緊扶著渾渾噩噩的二姐，對著那座白青的墳磕了三個頭。

阿誰渾身青紫色皮膚的孩子咧嘴笑了。

母親不竭地安撫我脆弱的神經。

說完，父親就站了起來，點上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扭頭對著我們道：“走吧。”

父親側頭看著我，問如何了。

我扭頭對母親勉強擺出了個笑容，道：“媽，我冇事，就是感覺有些累了。”

出了地步，上了巷子，我方纔抬開端，白青的墳塚已經再也看不見，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看著母親，問道：“爸呢。”

父親蹲下來，燒了冥紙陰錢，同時舉起香，和母親跪在我們身側，誠心道：“白青女人，你我倆家本來冇有深仇大恨，你入殯那天，還是我給你扛的棺材，你如果有甚麼牢騷，彆找孩子，托夢給我，如果看不慣我王某，這條命，你拿去就是。”

父親一把將我背在背上，母親則是抱起來了二姐。

我直勾勾的看著屋頂，腦海中閃過阿誰女人和小孩子，耳邊不時的響起小孩子叫我爸爸的場景。

說著，父親衝我直使眼色。

白青身邊阿誰孩子也適時的叫了一聲感謝爸爸。

我搖點頭，跳下凳子，回到了房中，頭對著牆壁，躺在床上。

耳邊又響起來了白青咯咯的笑聲。

倆人抱著我和二姐，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大姐。

回到家裡，我感到渾身難受，四肢乏力。

我叫了一聲，緊緊的抓住了父親的脖子。

我嚇壞了，拍著父親的肩膀。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父親揹著二姐返來了。

父親將我抱起，我腦袋趴在父親肩上，恰好能看到那座荒墳。

我大聲的叫了一聲，跌下床去。

第二每天亮的時候，床頭被母親用菜刀砍成了稀爛。

白青，白青。

郊野裡靜悄悄的，隻要青青的麥苗隨風扭捏。

我這纔有些好神采，母親端起來水，抱著我的頭，讓我喝了些。

母親慈愛道：“你爸帶著你二姐去診所輸液去了。”

紅燭緩緩的搖擺，黃香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