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提點[第2頁/共3頁]

蔡全被她如許勾人的眼神一瞧，頓時內心就酥了，手不由自主撫上泠徽女人的手背。泠徽女人嗔笑一聲，抽出了手，固然才一瞬，蔡全隻感覺那小手荏弱無骨，光滑細緻，腦中迷迷濛濛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到底還儲存了一分腐敗，打著哈哈道，“還不是些朝中之事，不談那些，今晚我們隻談風月。”

墨黛腳步一頓，並未轉頭，她默了默，沉然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了……姐姐……你好自為之……”說完，頭也不回地躍入無邊夜色中，在房梁上躍了幾下便不見了蹤跡。

泠徽女人坐了下來，替他添滿酒杯，輕笑一聲，如流水擊石般空靈，“這有何難？冇水，調水過來便是了。”

泠徽女人眉眼微挑，斜睨他一眼，眼中百般風情，“蔡大人這是不信賴泠徽了？”

蔡全拿酒杯的手一抖，杯中的酒釀灑出幾滴在桌上，腦中頃刻腐敗起來。泠徽女人這話看似是女人家的戲言，但細心一想，這體例固然大膽，但何嘗不成一試。若真能勝利，處理了皇上最頭痛的題目，還怕不能本身青雲直上位極人臣嗎？

“大人不說又如何曉得？”泠徽女人站在蔡全麵前，始終與他保持三步遠的間隔。

“主子不會曉得的！”泠徽冷冷打斷她的話，目光中寒意迫人，“你不能讓主子曉得！”

“韓墨黛！”身後泠徽淒厲喚道，“連你……也不肯意幫我了麼？”說到最後，聲音中模糊有衰頹的淒婉。

房梁上跳下一個身穿玄色夜行衣的女子，雖用黑布蒙麵，卻還是模糊能看出幾分秀美的麵貌。她掃一眼滿室的狼籍，眼中閃過一絲顛簸，很快收回目光對著她一抱拳，“女人。”

“女人――”墨黛眼中閃過不附和的神采，“如果主子曉得了……”

瞧著時候也不早了，蔡全冇法，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了。

蔡全看得見摸不著，心中百爪撓心，哪還管的了那麼多，忙陪著笑道，“還不是比來城裡眾多的流民潮，皇上責令本官儘快拿出個興建水利的計劃來。”

“你去奉告主子，我已經照他說的做了，請主子放心。”泠徽女人喃喃道，目光卻並不看那名喚作墨黛的女子，隻是在說到“主子”二字時，眼中有一絲迷離。

她越想越感覺內心堵得慌，“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來，拿起屏風上的衣服披上，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入迷，眼中的神采竟比那沉沉夜色還要暗上幾分。

“墨黛……”泠徽爬動著紅潤的雙唇，抬眼看向墨黛，躊躇半晌道，“你幫我去查查本日那位沈女人的來源好嗎？”

“你先下去！一炷香以後再上來。”泠徽女人冷厲叮嚀道。

“是。”紅袖不敢不從，回身下了樓。

“墨黛，出來吧。”她眼睛盯著地上的碎片，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