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動氣[第3頁/共4頁]

待林夫人進到正院，將楊大太太的事兒避重就輕地說了，向老夫人肅著臉默了半晌，才抬眼掃了林夫人一眼，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道：“你身邊的阿誰嬤嬤，也該敲打敲打了！竟讓冉丫頭身邊的人去出頭！誰家也冇有長輩端坐著，讓家裡女人去出頭的理兒！她這是老胡塗了？冉姐兒向來沉得住氣，她不肯說啟事，必然是因這事兒關著她自個兒，怕我動了氣！你來講說，究竟是為了甚麼？平白無端的，那廖氏如何會上門來鬨騰？”

周冉這話說得直白，三言兩語，倒也明白，可向老夫人卻蹙了眉頭，神采已經有些不對了。

“我估摸著是大舅母有了甚麼難處，又不好開口明說，便找了個由頭在門口吵幾句。”周冉端著茶碗的手微微頓了頓，麵上神采卻如常，語氣安靜地笑道，“她是長輩，這大熱六合到周府來，我就想著不該怠慢了，這才讓朱槿跟墨竹兩個出去請她進府裡來。可巧孫嬤嬤先到了大門口，正在勸大舅母，一時冇勸動，就喊了她兩個去。”

周冉揚眉一笑，同兩個丫頭一道走回桃園，斜靠在竹榻上眯著眼睛養了會兒神，估摸著向老夫人該醒了，便起家換了衣裳，往正院去找向老夫人說話。

“那醉月樓她前兩年就眼熱，可還冇到吵到我們周家大門上來的境地！”向老夫人擰著眉頭，語氣裡模糊透著些氣惱跟思疑，緊盯著周冉詰問道，“這必然是讓人教唆的！要麼就是從哪兒聽了混賬話！究竟是如何回事兒？”

周冉笑容和順，忙點頭應了，又跟向老夫人提及了彆的事兒。

周冉訕訕地咳了一聲，冷靜聽著向老夫人的訓，從臘梅手裡接過白瓷茶碗遞了上去，笑道：“太婆先喝口茶，潤潤嗓子，等養足了精力，一會兒再來罵我吧。”

向老夫人聽周冉笑意盈盈地說著話，情知這丫頭是來欣喜本身來了，一時候又是欣喜又是感慨，嗔了周冉一眼，將手裡的柺杖交給臘梅，一手拉起周冉笑罵道：“曉得這外頭太陽毒，你還走過來乾甚麼？如果受了熱，轉頭又要不好！”

周冉見向老夫人多了心，忙上前替向老夫人打著扇，一邊感喟一邊無可何如地勸道：“這啟事卻說不清了。她這麼發了瘋來鬨一場，倒也讓人哭笑不得，太婆也彆理睬她就是。才孫嬤嬤拉著她去了南院，想來這會兒還在二嬸屋裡。轉頭我再去問問二嬸吧，若真是廖家出了甚麼事兒要使銀子，幫得上的，我伸手幫一幫就是。如果為了彆的來訛人――”周冉悄悄頓了頓，微不成聞的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股狠厲，“事不過三。前兩回是看在母親的麵上，我臨時忍了。這回，可冇那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