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銀子（中）[第2頁/共3頁]

“你有事？”屋子裡，周廣南目光不善地掃了周瑞鴻一眼，語氣冷酷中透著幾分壓迫和不耐。

周廣南本來就有些不虞，再見周瑞鴻這副畏縮怯懦的模樣，頓時又升起一股肝火來，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案幾上，倒豎著眉，語氣非常討厭地痛斥道：“男人漢大丈夫，你給我站好了！說話！”

周府外院的書房裡，週二老爺周廣南正沉著臉，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眉頭越皺越深。今兒早朝，二皇子那話，明擺著是成心示好。可現在聖上正值盛年，大皇子羽翼漸豐，二皇子非嫡非長，周家這會兒不能往皇家摻雜得過分……

不過轉刹時，院子裡重又規複了安好，周廣南目光暗沉沉地背動手沉默了半晌，朝安溫馨靜地候在一旁的周大管事冷聲叮嚀道：“看著大郎和他身邊的人！讓衛言去南邊走一趟！查查景泰錢莊。”

周瑞鴻被盯得頭皮發麻，哪另有半用心機去想如何說話，連先前在腦筋裡想了幾遍的話也早忘了潔淨，隻得囁嚅著將錢二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

“冇腦筋的東西！我跟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周廣南滿臉肝火，瞪著周瑞鴻，語氣極其冷厲地怒斥道，“你又在外頭聽了甚麼人攛掇？”

周廣南麵色一淩，嗖的一下轉頭看向周瑞鴻，眸工夫沉沉的，聲音裡也帶了陰冷的壓迫：“說清楚！”

周廣南沉著臉在在院子站了半晌，抬腳往正院向老夫人的屋子去了。

林夫人忙笑著點頭應了，扶了向老夫人起家到外間椅子上坐了，又親身奉了茶上去。

外頭院子裡的錢二更是慘痛，被一陣亂板子打得麵無赤色，還冇弄明白狀況呢，直接就疼得昏死疇昔。

周大管事麵色安靜地應了，朝周廣南施禮告了退，折身閃出版房院子，往外頭小廝奴婢們住著的偏院去了。

想著，周廣南頓住腳步，眉頭緊擰，目光定定地盯著案幾上擬到一半的摺子，正深思間，卻聽得外頭小廝在門口處回了話，說是大爺來請見。

周瑞鴻嚇得麵無人聲，腳下一陣一陣發虛，差點站不穩，好輕易扶著門框站定了，卻見周大管事麵色安靜地看著幾個小廝摁住了錢二一陣亂板子打下去，頓時嚇得失容，渾身顫抖著今後退了一步，縮在角落裡不敢出聲了。

向老夫人這會兒剛歇了午覺，正笑眯眯地聽著林夫人一家一家地細說著各府上的年青兒郎。聽臘梅回話說二老爺過來了，向老夫人和林夫人都是一愣。

周瑞鴻內心七上八下，先前另有些冇底，這會兒被周廣南這麼一吼，更是嚇得身子一顫，猛地縮了縮脖子，暗自嚥了口口水，挪著步子一步一步往裡走了些。想起錢二的話，腦筋裡轉了半圈，覺很多了一分底氣，略穩了穩心神，謹慎翼翼地看了眼周廣南，遊移著回道：“兒子在外頭聽到點不大不小的動靜，一時拿不定主張，是以才急著來跟父親回話。兒子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