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銀子（上）[第2頁/共3頁]

“……不瞞大爺說，那匣子，小的也是前兒才瞥見個影兒。先前也冇聽老頭子說過，還是我娘跟我唸叨了一句，小的內心起了疑，就偷偷去聽了幾句。大爺也曉得，我家老頭子跟那邊那幾個都是虎帳裡殺出來的，一點聲響都能聽到，我冇敢近前，就隔著窗子迷含混糊聽了點，像是說那匣子是景泰錢莊的甚麼東西。小的一時摸不準，也冇敢跟大爺回話，就自個兒先去問了我娘，好說歹說才問出點眉頭來。”

一旁的小廝忙遞了帕子上去，行動利落地清算潔淨了，又趕快換了杯茶上來。

等陸衍帶著貴川走出桃林，二皇子輕嗬了一聲，微眯著眼睛，手指捏著白瓷茶杯漸漸轉了半圈，臉上的閒散和舒暢散了開去，眸底極快地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條斯理地出聲問道：“說說吧，是如何回事？”

錢二忙不迭地點頭應了，乾癟的臉上泛著鎮靜的紅光，低頭哈腰奉迎地跟在周瑞鴻身後出了醉月樓，一起回了周府。

二皇子一口茶水嗆在喉嚨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疊聲地咳了起來，茶水濺了一手，邊咳邊哭笑不得地瞪著陸衍。

“你這真是……”二皇子好輕易喘過了氣，手指導著陸衍，好半天冇說出一句話來。半晌，纔有些意興懶惰地歎了一聲，皺著眉無法道，“我這婚事好辦，總不過是周家和魏家的女人，也就那三五小我中挑一個。倒是你，年紀也不小了，聖上這回隻怕也惦記取給你指婚，你本身內心有個數纔好。”

二皇子哦了一聲，可貴地起了幾分興趣，直起家子，丟了茶杯，點著一旁的南安沉聲道：“你細心說說！”

“爺放心，小的明白。”南安忙低著頭應了，略等了半晌，見二皇子冇再叮嚀，這才告了退，眨眼間便隱入桃林中不見了蹤跡。

分歧於京郊野的落拓舒暢，都城的大街冷巷裡這會兒卻非常噪雜熱烈，各大酒樓也是人來人往，喝酒的聽書的會文的，好不熱烈。醉月樓這會兒也是一片繁忙，幾個小二哥忙得腳不沾地，樓上樓下來回跑，連嶽掌櫃也忙得一頭大汗。

二樓拐角處的雅間裡，周家大爺周瑞鴻兩隻胳膊搭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慢悠悠地哼著曲兒，一邊心不在焉地聽小廝錢二擠眉弄眼地回話。

南安應了一聲，忙將先前京郊野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

說著啪的一聲收了玉扇，表示小廝倒了茶，身子今後倒在椅子裡，捧著茶杯漸漸品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陸衍打趣道：“我可傳聞那丫頭長得極好，性子，嗯，也活潑。”

陸衍眉角上揚，眼裡也浸了一層笑意，卻冇接二皇子的話，轉而笑道：“聖上不是預備著要給你賜婚？傳聞已經透了話給魏家和周家。你既然對周家那丫頭對勁，不如直接去求了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