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寵[第2頁/共4頁]
陸思瓊眉頭微蹙。
陸老夫人究是給孫女顏麵,冇有真苛責婢仆,僅警告了幾句,就讓她們退下。
明顯是家中最小的媳婦,常日阿諛著祖母得了協理侯府之權,莫非還不滿足?
“你去榮國公府的那天就病了,已有十來日,你說你母親這做很多欠考慮,瞞著你算甚麼事?”
“奉侍主子本就是她們的本分,偏你總往本身身上攬,真是縱壞了這些丫頭!”說是教誨,可話溫溫輕柔,並無淩厲。
但是,或是心中異感促使,她並不肯就此安息,便不顧紅箋之言對峙去了靜安堂。
玨哥兒不過齠年,尚未搬至外院,居在錦華堂中間的清風小築。
楚氏素是見機之人。
非親生母女,對宋氏從未有過期待。
陸思瓊未置可否。
厚重的氈簾落下,遮擋了風霜寒氣。
楚氏笑著正想哈腰抱抱瑤姐兒,就見閣房裡的大夫人走了出來。
院裡掌事的江媽媽早得了風聲迎在院門口,見人下轎親身上前撐傘,哈著腰連說道:“這時候又下著雨,二女人您還過來,老夫人見了準得心疼。”說著往身後一號召,捧著軟毛織錦大氅的婢子忙上前替她披上。
陸思瓊內疚的笑了笑。
她徐行出來,至主位而坐,待陸思瓊見禮火線勉強笑道:“瓊姐兒來啦,你剛歸府,本該早早歸去安息的。我想著你芳誕將至,恐玨哥兒這屋裡的病氣過了你不吉利。”
隨即,視野落在陸思瓊身邊的小人兒身上,揮手錶示侍女疇昔,口中威道:“瑤姐兒快放手,你二姐剛回府身子乏累,彆總纏著她。”
有些事心中通徹,血親間便有了隔閡,做不到真正靠近。
“不怪她們,解纜的急,是孫女自個冇重視。”
四夫人言行恰當,不料侄女會說得這般直白,難堪非常。
老夫人信佛,正堂橫案上供了樽白玉觀音;陸思瓊一進門,便瞧見纏葉桃形的三足薰爐上嫋嫋升起的青煙,佛香滿室。
是宋氏的女兒陸思瑤,家中行七。
此次去外祖家之行,祖母便非常熱忱,讓俞媽媽帶了好些貴禮相送。
方過屋檻,便見個穿戴大紅薄襖的女童跑了出來,兩丫環哈腰張了胳膊虛圍成圈,跟在中間恐怕她摔著。
就勢起家,福身應下:“是孫女忽視,這就疇昔。”
半晌,陸老夫人鬆了手歎道:“去見見你母親,玨哥兒這幾日身子不大好,她守在床前人也清臒了很多。”
可即便心中明白,但貴女出身的她亦不免傲氣,私內心瞧不上繼母出身,大要上卻也保持著“母慈女孝”的表象。
怒斥中帶著心疼。
婢子握了瑤姐兒的胳膊要抱走,誰知瑤姐兒用力拽住陸思瓊的裙襬,扭著身子嘟嘴直道:“我不,我要姐姐,我就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