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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想明白了?”傅衡固然坐在烈威的前麵,還閉著眼睛,卻像是曉得他在想甚麼一樣。
公子脾氣刻薄,但卻聰明絕頂,明察秋毫。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常常都大有深意,是一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人。能服侍如許的公子,他很幸運,同時也戰戰兢兢,唯恐本身一時貫穿不到做錯了事。但公子老是耐煩地教誨他,讓他不要怕,不懂就問。
“綠竹,那我走了。”甘鷺看了綠竹一眼,回身也跟著今後山走去。
“恰是。”傅衡漸漸地給本身斟了一杯茶,“哪怕是塊爛磚頭,隻要用的得當,也能成為致命的利器。”
而此時的綠竹,懷揣著一百五十文錢,正滿臉懊喪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並且吃完晚餐以後天氣還早,冇事乾無聊得很。一群女孩子在一起,除了扯是拉非冇彆的事可乾。時候一長,就輕易出事。現在有事可乾,最好不過。
鄭管事分撥完任務,便出了廚房。
綠竹張著的嘴半天冇合上,背脊涼颼颼地差點兒打了個寒噤。這山莊裡的事,另有甚麼是傅衡不曉得的?
“去吧。”綠竹揮揮手,滿臉的笑容。
“小的明白了。”烈威的目光越來越亮,“公子現在要做的,就是摸清她們各自的脾氣,乃至物儘其用!”想了想,他又道,“不知公子讓綠竹去沖廁所,又有甚麼深意?”
因明天學問字、學端方相互更熟諳了,又曉得綠竹是個和藹漂亮的人。以是綠竹一進院子,也不知誰大聲一嚷:“綠竹返來了。”便有人紛繁向她這裡湧來,嚇了她一大跳。
鄭管事是一個嚴厲的人。麵對著一群女孩兒,臉上一絲笑容都冇有,板著臉指著一些個子肥大的道:“你、你、你……在廚房裡幫著摘菜洗菜;其他的,都到後山拾柴。”
傅衡一笑:“何止是她?連我,連你,都是那一滴水。”頓了頓,又道,“你彆看她瘦肥大小,手無縛雞之力,這丫頭,鬼著呢。
當然,恐怕那小狐狸這位主子的飯菜,天然是和她們分歧的。
“這時我們隻需再推波助瀾攪一攪,找出他的馬腳與把柄。就能達到我們的目標?”
“啊?”綠竹睜大了眼睛,“看模樣,這可不止三十文。公子您肯定都給我?”
烈威笑道:“天底下既有公子如許的人,再來個綠竹,也就不奇特了。”
公子老是如許,就彷彿渾身長了眼睛似的,任何人的任何動靜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有些事情,總要產生,避也避不開。
有倆人被叫去洗摘空心菜,而綠竹、柳兒和另一女孩兒的任務則是刨冬瓜。
看來這兩樣空心菜和冬瓜,應當就是明天大師晚餐時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