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2頁/共5頁]
進到院子,卻瞥見容韞和並未往廳堂去,而是站到了菜地旁。
這如果然觸怒了傅衡,提腳把她給賣了。還賣到窯子裡去,她哭都冇地兒哭去。哪怕他刻薄,隻把她賣到彆的處所去當丫頭,冇有瞭如許寬鬆的環境,如許刻薄的主子,這類能夠學習廚藝的優厚前提,對她來講,也是一件讓她捶胸悔怨的事。但下午那樣的情境之下,被傅衡逼著再不敢把話說出來,恐怕她這一輩子,就如許在瞻前顧後中當下人了。
這丫頭,大要上裝模作樣假裝誠懇,骨子裡卻蠻橫不馴,心眼忒多。
“嗯,去吧。”傅衡盯著綠竹,見她這副誠懇模樣,內心又好氣又好笑。
見公子全然不見了平時的風輕雲,一臉的神采變幻莫測,一向盯著綠竹,直到她跟烈威的身影消逝在中間的小偏廳門口,這才收回目光又規複了平時淡然的神采,鶯歌內心一陣失落。
更何況,山洞的事還懸著呢。
“噠噠嗒。”一陣馬蹄聲從路口傳來,很快就到了容家門前。看到容韞和,傅衡並未直奔過來,而是在容家門前就勒住了馬匹。他翻身上馬,牽著馬漸漸地走了過來,到了容韞和麪前站定。
能夠說,那是一著險棋。她就賭傅衡為人刻薄,賭他珍惜她的才調,不忍放她走;她就賭唐寧遠會不忍,會安慰,乃至會將她買下;賭有唐寧遠在場的環境下,她不會落到最悲慘的地步。
傅衡對於她的所謂的叛變。隻字未提。
進到小偏廳,就感受一股暖意。不過屋子裡雖暖,卻一點兒也不氣悶。想必這屋子跟那暖閣一樣,也是築了高山炕的。而那隻救返來的鳥,就被養在窗前的鳥籠裡。這隻鳥玄色油亮的羽毛,喙足都是鮮黃色的。被關在籠子裡,它似是極不適應躁動地在籠子裡東竄西竄,“啾啾”地叫個不斷。
綠竹內心一暖。
“得隴望蜀,仍人的賦性。永久的貪婪,永久的不滿足,是人之常情。很多人,最後貧苦,最大的心願就是吃飽穿暖;可等他吃飽穿暖一段時候以後,他便想賺大錢,住豪宅,穿錦羅,有下人服侍;一旦實現了這個目標,他又想當官,並且還想當大官,享用那種前呼後擁,一呼百應的滋味。
腦筋裡心念百轉,大要上卻不動聲色,她回身施了一禮:“見過公子。”
不然,她是絕對不會等閒開口的,不過,如許也好。把要求說出來,擺在明麵上。總比不曉得她的心機。哪時一個忽視便被她鑽了空子要強。
“當初凍餓的時候,你簽了死契跟著本公子出了山。這會兒有點本領了,便就鬨著贖身要分開。綠竹,你這叫不叫做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傅衡找了張椅子,舒舒暢服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