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歸途[第1頁/共5頁]

“你老是肇事，該是多關你幾天賦好咧。免得你老是不長記性。”阿瑤伸手欲去敲昌發的頭，怎奈他個子高，而阿瑤又坐著，竟打了個空。

“瞧你這番傲氣，快說說，到底是甚麼？”

“我倒是感覺這黃先生極是風趣。”韋智先心中對黃偉倒是增了幾分佩服。

“老爺這病纔剛用藥三日，恐怕要走動迎客之類是極難了。隻是要看上去麵色精亮，倒還是能夠服一些固本的方劑。”張郎中提筆便寫。

“走！去接我阿媽去！”浩源鎮靜地拉過阿順的手，飛奔著向門外跑去。

安德村裡，家家戶戶開端給自家的耕牛餵飽了草料，在家中剪著紅布頭晾曬潔淨，籌辦明日好好犒勞一番辛苦一年的水牛。

“詳細的不曉得，自從阿爸和哥哥離家以後，家中地盤都交與本家人打理了，僅剩一些由我阿媽耕作。但是牛彷彿還是很多的，大抵有十七八頭吧。”浩源掰著指頭算了算。

“便是他那條命。”韋智先笑出聲來、

阿農甚少嘉獎本身的後代，現在這句話竟已是極高的讚譽了。韋智先聽得心中歡暢萬分。

“隻是不知阿媽甚麼時候才氣返來。”浩源清了清牛身上的蟲子，想著山道上的阿農一行。

舅婆則采摘了些枇杷葉、烏桕葉等植物，放在水中洗濯潔淨了，擺在堂前陰乾。

四人身後幾裡外的山道上，黃先生與黃家少爺也坐在牛車上扭捏顛簸。隻是這輛牛車用疏鬆的稻草和布頭塞得滿滿的，二人倒是不感覺顛簸，黃少爺隻感覺路上行人忍俊不由的眼神實在令人討厭罷了。

“這老牛真通人道。”浩源替牛鬆了鬆牛繩，好讓牛鼻子舒坦些。

阿農思忖半天，倒不知如何是好。“阿順畢竟不是我們僚人，我還真冇聽過漢人和僚人拜血盟的。怕隻怕你那弟弟過分信賴阿順，阿順對他卻隻是平常罷了。”

“風趣？”

“我看你家的牛底子不消我們乾甚麼活計，你瞧牆角堆滿的嫩草，另有這潔淨的牛棚，怕是你家的水牛日日都過的牛魂節了。”阿順給牛刷著背，一邊對浩源說。

浩源楞了一下，轉頭看著阿順，也哈哈大笑起來。

“黃少爺可敢到韋家負荊請罪？”黃偉特地挑了他最冇法接受體例。

四人在山道上邊談邊行，路途倒是過得緩慢。隻是來往的獨輪車還是絡繹不斷，彷彿那些繁忙的僚人，並不體貼明日的牛魂節，或是他們麵上不滿的神采，袒護了節慶濃濃的歡樂。

“曉得了！”浩源承諾一聲。

“昌發彆聽你阿媽嘴硬。你被抓那幾日她日夜哭啼，聽講說你不肯用飯，還叫人送飯與你。”阿農拆穿了阿瑤恨鐵不成鋼的母愛。

浩源與阿順在先生屋裡學完新字，見窗外僚人繁忙，便服侍起阿順家中那頭老水牛來。阿順抱起嫩草，浩源將草喂到老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