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歸途[第4頁/共5頁]

“阿順，服侍好你家的牛，到時候你得幫我把我家的牛也操弄操弄。”阿順說道。

“現在他們還小，何況阿順有一半僚人血緣。冇準日子悠長了，他也成了我安德村中的僚人也不定呢。”昌發倒是挺喜好阿順，因而接過話道。

“走！去接我阿媽去！”浩源鎮靜地拉過阿順的手，飛奔著向門外跑去。

“你又要笑我是少爺？”浩源笑了，手中卻不斷下活計。他正用生石灰撒著牛棚，讓地上乾爽些。

四人身後幾裡外的山道上，黃先生與黃家少爺也坐在牛車上扭捏顛簸。隻是這輛牛車用疏鬆的稻草和布頭塞得滿滿的，二人倒是不感覺顛簸，黃少爺隻感覺路上行人忍俊不由的眼神實在令人討厭罷了。

他想想感覺甚是，便讓家中主子照此做了。

“大丈夫該敢作敢當，當然他的行動算不得甚麼樸重。但起碼他利落地把事情都了了。”

“這老牛真通人道。”浩源替牛鬆了鬆牛繩，好讓牛鼻子舒坦些。

阿順的舅公取來家中糯米，在屋前細細遴選著砂礫，然後在太陽下曝曬，消滅久置的黴味。

僚人皆以農耕為業，牛乃是僚寨裡極高貴的植物。常日裡水牛替僚人犁地，到了牛魂節倒是將水牛供作神靈普通了。故而僚家處所不答應食用牛肉，與漢家分歧，固然漢人官家也立法製止殺牛吃肉，綠林莽野當中的豪傑倒是大啖恐懼。僚家卻把牛當作珍寶，食了是要遭天譴的。

“我倒是感覺這黃先生極是風趣。”韋智先心中對黃偉倒是增了幾分佩服。

“我還幫你做了活計呢！”浩源有些急了，悄悄走到阿順身邊，一把奪過阿順手中的絲瓜絡。“牛伯伯彆活力，不讓阿順給你刷背了，我來給你刷。你要保佑我本年安然順利，保佑我家糧倉滿實。”

舅婆則采摘了些枇杷葉、烏桕葉等植物，放在水中洗濯潔淨了，擺在堂前陰乾。

“智先，明日的牛魂節也不知籌辦得如何了，這每家每戶的牛不知打扮了冇？”韋昌發從阿瑤的包裹裡取出一塊紅布，套在手上玩弄起來。

“即便韋智先不會，想必部下也必有一人會的吧。”黃偉實在忍不住笑意，假裝鼻尖發癢，用手護著嘴抓撓，偷偷笑了起來。

“黃先生找的是？”阿農沉思好久。

“現在那黃先生是敵是友？”阿農的身軀跟著水牛律動的搖擺擺佈顛簸，

“阿順喜好我的牙？如何我笑的時候老是看我。”浩源用心把嘴咧得大大的，把牙齦都露了出來。

“你老是肇事，該是多關你幾天賦好咧。免得你老是不長記性。”阿瑤伸手欲去敲昌發的頭，怎奈他個子高，而阿瑤又坐著，竟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