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逆轉[第2頁/共4頁]

這話問得蹊蹺，蔣周是進京受獎的，聖上對他，莫非另有甚麼不滿不成？

“是麼？史朝恩給煥揚送了賀禮？”

喬希明長歎一聲：“方纔林相叫了我去，勸我們細細訪察，還說事涉謀逆，寧肯錯殺，不成放過。”

聖上聽了禦史台回報，不置可否，打發走喬希明，伶仃留下付彥之，才問：“依你之見，蔣、許二人確無暗害之行？”

聖上感覺有事理，便又看向楊剛，楊剛側頭盯著付彥之，眸光非常鋒利：“付中丞也說他們隻逗留了半個時候，那半個時候之前、以後的事，莫非付中丞也能作證？再者，心胸不軌之人，鬨市當中，一定不能私語暗害……”

“是，鄭國公非常不安，內戚邊將，原該避嫌，兩邊從無來往，俄然送了一份厚禮，真不知該不該收。不過鄭國公探聽了一下，本來年節前後，京中收到河東節度厚禮的人不在少數，像林相、楊侍郎都收了……”

蘇阮想了想，蔣周勸止聖上，恐怕少不得說些窮兵黷武非明君所為的話，聖上不肯納諫，那麼這位封疆大吏轉頭推戴太子，也委偏言得通，便不由一歎。

付彥之說到這裡，麵上暴露幾分猶疑之色，“林相推舉蕃將，原是為防同朝中結黨，現在卻……”

“聖上正對蔣都督不滿，傳聞此事，猜忌之心不免重些。”

“聖上，許孝仁隻是太仆寺少卿，既不奪目，也不無能，”付彥之把蘇阮說過的話反覆了一遍，“蔣都督為何要同他暗害？隻因為他是太子妃之兄嗎？”

“前麵這句不是林相說的。”

“可這跟林思裕誣告蔣周的罪名有甚麼乾係？”

聽這意義，聖上大抵還是要貶謫蔣許二人，付彥之不便再勸諫，隻得點頭應是，但就在點頭這一刹時，他俄然想起一事，順著話茬就說：“不但內戚，朝中宰輔更該如此。昨日鄭國公還同臣提及，說前幾日河東節度俄然往他府中送了重禮，賀府中小兒滿月。”

“我也不確信，凡是事老是謹慎些好，此案雖急，卻也不必本日就回報聖上，你忙了一天了，早些歸去陪徐國夫人吧。”

付彥之趨步向前，回稟道：“那晚臣攜內眷於德慶樓上看百戲，恰好瞧見蔣都督、許少卿於樓下顛末，進西市賞燈。當時百戲正演到出色之處，門路圍得水泄不通，他們二位也是以立足逗留，前後起碼半個時候。臣萬分不解，大庭廣眾、喧嘩鬨市，如何密會？”

喬希明擺擺手，打斷付彥之：“你就不要問這個了，我隻問你一句，你可曾傳聞聖上對蔣都督是何態度？”

聖上點點頭：“那就去查吧。”

付彥之搖點頭：“台主但是聽到甚麼風聲？”

付彥之點頭：“阿兄也這麼說，我明日上覆台主，自會在聖上麵前分辯清楚。此事蘇家最好不要插手，你也不要再同邵公公密查，更彆傳話給娘娘，彆讓聖上覺著蘇家端的站到東宮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