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監察[第1頁/共4頁]

“是不是立過軍功？”蘇阮像是俄然想起來一樣，出聲問道。

“大抵有些細務吧？我也說不清楚。對了，你見到那史朝恩了嗎？”

“不怕，生了女兒，我帶著你們一起遍覽國土。”

蘇貴妃聽著心疼：“這時候就這麼遭罪，生的時候可如何好？”

“也是, 林思裕最會哄聖上歡樂, 甚麼都肯依著聖上, 還攔著旁人不準進諫……”進京光陰長了，蘇阮對聖上越來越怠忽國政也深有體味，但這事誰都竄改不了, 她吞下前麵的話, 另問道, “那聖上說冇說這禮該不該收？”

聖上：“是麼？”側頭看一眼程思義。

蘇貴妃很附和：“確切，我隔著簾子見的，都感覺實在不堪入目。不過聖上彷彿還挺喜好他。”

“哈哈, 幸虧你機靈，當時竟能把這事遐想起來！”蘇阮撫掌大笑, “聖上如何說？”

聖上一時墮入深思。

太子妃思考很久，才說：“還是不要心急，等聖上的意義吧。前次我去求見貴妃，她一向淡淡的……可惜徐國夫人懷了身孕，等閒見不著她，不然……”

“傳聞林相前幾日宴客時，廳中擺了一架整塊玉石雕就的屏風，便是河東節度所贈。楊侍郎那邊，彆的冇傳聞，隻瞧見其子楊準騎了一匹寶馬，傳聞是河東來的。”

“就完了？”蘇阮笑意收斂, 滿麵駭怪。

這一點聖上也很清楚，“如果是以禦史充察看使呢？子美可有人選保舉？”

“……”聖上被他逗笑了，“你如何還隨身帶著禮單？”

付彥之應了是，又建言道：“河東節度使任命後，理應來朝見聖上，現在又無戰事，聖上何不下詔召見史朝恩？臣冇記錯的話，他該當有五六年未曾進京了。”

太子一貫不如太子妃有智謀，聽了這話，隻好耐著性子，持續縮在東宮，當個悄無聲氣的儲君。

付彥之攔不住她，隻能看著她往宮裡送動靜――蘇阮很有些日子冇進宮見蘇貴妃了，來往都靠內監宮女傳話，以是她一說想見蘇貴妃，第二日一早，宮裡就來人接了。

“要不，往代國夫人府傳個話？”

蘇阮這時腹部已經較著隆起，便不愛見外人，宮宴也冇去，隻能聽付彥之描述史朝恩其人。

聖上笑道：“我不是同子美說，收便收了嗎？”

“喜好他甚麼？”

等蘇阮到蓬萊宮，兩姐妹見了麵，蘇貴妃第一句就是：“圓潤了。”

“還是我們付中丞智謀無雙。”蘇阮恭維獎飾。

聖上緩過神來：“不錯，他疇前做河東節度副使，立下很多功績……”

“聖上竟然吃這一套。”蘇阮有些坐不住了，“我想進宮見娘娘去。”

“那就召他進京朝見。”

“無功受祿，臣寢食不安。”

付彥之笑道：“也不是我一人的功績，聖上召見我之前，先見的阿兄，想必又談了史朝恩往京中送禮的事，聖上心中起疑，才叫我去問話的。對了，前次我當著林相和楊剛的麵，提起他們子侄鬥富，厥後聖上伶仃留下林相，固然不知談了甚麼，但本日林峻被撤職，楊準也罰了半年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