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憂患[第1頁/共5頁]

程思義心中一跳，查東宮屬官，就是查太子，非同小可，他考慮著答：“人犯還未到京，就查東宮屬官，恐表裡不安。”

蘇阮冇想到她腦筋一轉，竟然轉到阿誰方向去，但轉念一想，又嘲笑：“說不準真是如此。不過你這時候進宮，聖上一定肯讓你去見娘娘，我猜，娘娘現在對此事，約莫還毫不知情。”

林思裕斜了一眼宗子：“又不是我們逼付彥之出頭的，我怕甚麼？再說付彥之了局如何，皆來自天恩，這天恩又不是我擺佈的！”

那方士的妖言裡，固然一句冇提及太子，但聖上應禪位如此，還是讓人直接遐想到東宮。林思裕當然不肯放過這個能一併扳倒太子的機遇，自事建議，便把方士、宋家和太子綁得緊緊的。

因而這兩日蘇鈴便跟進了小火慢燒的油鍋一樣，煎熬的不得了，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痛快。

蘇阮一口氣反問完，端起麵前杯子喝了口水，和緩了語氣，說：“程將軍不是外人，我同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冇人比我們姐妹兄弟，更但願聖上長命百歲、禦宇萬年的。”

蘇阮擺擺手，叫下人退下，蘇鈴道：“莫非他聞聲動靜了？他如何不先同我們商討就去見聖上了？”

程思義搖點頭：“聖上聽了楊侍郎勸諫，思疑付中丞與宋景亮一黨有關，令楊侍郎詳細詢問……”

林嶠有點懵：“可大人不是籌算向聖長進言……”

鄭國公蘇耀卿？他如何來得這麼快？楊剛動機閃過，見聖上微微皺眉，明顯也有些不測。

他快意算盤打得精，楊剛卻也不蠢，隻不過現在兩人態度好處分歧，都想先斷根異己罷了。

“我幾時籌算了？”林思裕一向感覺這個兒子笨得不像本身，以是更喜好次子林屹，但是林屹因為楊剛的兒子, 被聖上貶出京去了, 他隻能忍耐宗子的笨拙，將他帶在身邊――一想到這個, 被林思裕壓抑在心中的仇恨, 就又冒了出來。

“方纔傳話過來，說娘娘練完琴了。”程思義要說的實在不是這事，以是他答覆完了，緊接著又說，“一會兒入夜了，付中丞還是不回府，徐國夫人那邊怕是瞞不住。”

蘇阮抬手拍案，啪地一聲，震得杯中茶水亂顫，“這個楊剛就是公報私仇！打從前次林相推舉他任禦史中丞，聖上卻更屬意付彥之開端，他就記恨我們了！”

“今晚不能放付彥之回家？”

“哼，他怕是就仗著徐國夫人做保命牌，纔敢如此傲慢！”聖上眯起眼睛，眸中射出刻毒光芒，“你去，好好審一審他，彆張揚出去。”

程思義麵露難色：“恐怕不能。”

他略一停頓，想看看聖上反應，就在這時，門邊小內監插空回稟：“鄭國公求見聖上。”

“聖上息怒，他們這些文人向來同聲同氣，何況付中丞能考中進士，多賴宋家，兩家又算是世交，如果付中丞此時不出麵為宋家分辯，恐怕有忘恩負義之嫌。”楊剛說話，乍一聽彷彿是勸，細一想滿是在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