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頁/共4頁]

對於這一番辨白，倪氏不置可否，隻轉頭看著品玉：“你去廚房，將那冰糖給我拿來，頓時包一些送出去，看看這糖內裡有甚麼。若真有毒……”她也不說下去，隻是勾起幾分嘲笑來。

聽她底子冇有提那兩個廚娘說要用彆的糖來代替冰糖，白芷心知她在迴護那兩個廚娘，不免感慨品玉的確是個善心人。倪氏緩緩踱步，笑道：“你那日看到的，本日才說？若我本日給藥死了，你是不是籌算一輩子都不說了？你這心，是向著我的，還是向著老爺的？”

“那人身材肥碩，這府上的人再有身材高大，也不能高大到那境地。”白芷不慌不忙，隻緩緩說，“而府上，獨一身材肥碩的，隻要老爺。何況那人的身形絕非女子統統，夫人是當家主母，平常男人當然不能進夫人的院中。思來想去，除了老爺，再冇有旁人了。”又看著那攤狼籍，“婢子方纔正在籌辦為夫人烹茶的茶具，又聽廚娘說這冰糖是老爺送來的，這才怕出了事。”

“你是想說老爺？”倪氏眯起了眼，又猛地拍了桌子，“混賬東西，老爺也是你編排得的？”

倪氏這話說得非常刻薄，品玉剛放下碗，不免為白芷擔憂，還是笑道：“夫人這話但是誅心了，如果真狼狽為奸，現在怎能來奉告夫人？豈不功虧一簣？”

不過白芷很快就暴露笑容來：“如此我曉得了。”又緊緊的握著品玉的手，“此次你可好，被摘了出去，我可慘了。這才第幾日，我又要見屍身了。”

“徹夜夫人隻怕想藥殺老爺，那包冰糖也叫我拿去給廚房了，說是要給老爺做些菜。”品玉隻是緩緩點頭，“冇曾想，夫人如許狠絕，連本身枕邊人都能下得去手。”

白芷聞言隻退了一步，對倪氏行了大禮：“還請夫人信我明淨。”

“換做是我，我也不肯意。”品玉神采悵惘，“隻是這事，我們說不，死的就是我們。你說得對，用性命去換心善，犯不著。”

白芷回了屋中便關上門小憩，未幾時又聞聲門板聲響，也不動，又聽床前傳來品玉的聲音：“你另故意機在這裡睡，你個冇知己的，可害苦了我。”

倪氏不辨喜怒，站在那邊半天不說話，也不知如許寂靜了多久，才被叫起來：“今後你記取了，有甚麼不當，直接奉告我，本日如許的事，再有下次，我非得扒了你的皮！”又嘲笑起來，“虧我到處為他著想，冇想到本來在這裡等著我。他既不仁，我便不義，叫他曉得我的手腕！”又睨了白芷一眼，“還不下去，等著我發落你？”

白芷不覺心中嘲笑――蕭逸再如何蠢，也不成能將蕭家偌大的家業拱手送人，這兩口兒真是快意算盤震天響。

白芷睜眼笑道：“我又如何害苦了你，我本日可將事情遠遠的和你拋開了。”見品玉滿臉笑容，也是正色道，“出了甚麼岔子不成？”